项希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的脸有些发烫,心脏也快要蹦出来了一样。
他甚至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装地很像,鼻息间独属于楚砚礼的气息灼地他呼吸困难。
楚砚礼看着他睫毛乱颤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有些无奈。
“再尝一次,也还是很甜。”
男人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在回答他。
项希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头蓦地一酸。
就像是一个习惯被冷落的小孩,突然给他一颗糖,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有人关爱的,想要恃宠而骄,想要使劲大哭博得对方的注意力。
项希眼眶发热,而与此同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纳入了怀抱。
事实上,只要是怀抱便是温暖的。
即便楚砚礼病躯单薄瘦削,也仍旧能给项希足够的暖意。
项希的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下意识圈住了他的腰。
漆黑环境中,楚砚礼眸子蓦地亮了起来,惊喜地勾起唇角。
楚砚礼觉得项希内心就像个渴望爱却要故作镇定装成靠谱稳重大人模样的小孩。
嘴硬从不索求。
但不索求爱却不代表不想要。
同时又很没安全感。
楚砚礼心中怅然,颔首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晚安,项甜甜。”
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撩人在耳畔响起,项希耳朵更红了,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
他喜欢楚砚礼的声音。
其实……他也喜欢楚砚礼这样叫他。
【晚安,楚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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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礼的治疗计划已经逐渐开始实施了。
早起后楚砚礼去健身房里做运动。
楚砚礼的上肢发力没有问题,单调的运动也有助于他恢复身体状况。
由此便能见到健身房里的奇异景象。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健身房里,身残志坚的楚总一边看屏幕上的报表一边举哑铃一心二用。
而他身坚志废的小娇。妻搬了把椅子到旁边,他葛优躺在摇椅上揣着手,一边打哈欠一边看着楚总做清晨运动。
楚砚礼动作秩序标准,一看就是从前经常锻炼。
他身上只穿了件灰色的背心,他皮肤很白,身体线条流畅漂亮。
大清早地就看楚大美人做运动,这简直太刺激。
所以……项希决定多看几眼。
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么店了。
芳姨叫吃饭的时候,项希跟医学奇迹了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嘞!”
他走到楚砚礼跟前,摘掉男人的耳机说:“走,去吃早饭了。”
运动了一会,楚砚礼额头也泛起了一层薄汗。
项希帮他擦的时候,唐溪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了。
这次他虽然没有开口,可是眼睛里却一派抓住项希小辫子,像是在说‘你还敢说你不爱’的表情。
项希大大方方给他老公擦了擦汗说:“你又来干什么?你怎么天天过来?有没有学生的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