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公子杜之烨本来在七夕这天见到自己的未婚妻薛岁安很高兴的,可见到她带了另一个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后,他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虽然薛岁安身边那个叫玉溪的男人是她的初侍,是比他们还早做了她男人的人,他爹爹杜主夫也说了,跟个初侍计较什么?
他兄长杜之钰更是劝他说未来妻主薛岁安很喜欢这个叫玉溪的初侍,让他就算不能真心实意的把玉溪当做兄弟看,也要面上装装样子,
他虽勉强答应了,而且薛岁安还提前告知他,她会带着自己那个叫玉溪的初侍一起来,
可当真的看着薛岁安带着那个叫玉溪的初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毕竟今天可是七夕啊,薛岁安除了他和哥哥外,她怎么还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杜七公子杜之烨哼了一声。
他听到薛岁安跟他们打招呼的声音,不但故意装作没听到,还故意把头扭到了一边以示不想搭理她。
薛岁安见了杜七公子杜之烨这副样子,自然有些尴尬。
可是玉溪同样是她的男人,她总不可能为了陪两位杜公子过七夕就把玉溪一个人扔在家里吧,那七夕节玉溪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里岂不很可怜?
话虽如此说,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今天毕竟是七夕,以杜七公子杜之烨的性子,他能容忍她把玉溪带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现在要他给她好脸色,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所以面对杜七公子杜之烨的冷颜冷眼,薛岁安虽觉尴尬但也只能笑笑,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的杜三公子杜之钰见了弟弟杜之烨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他一面摇了摇头,一面笑着上前跟薛岁安打招呼道:
“薛世女,谢谢你发帖来邀我和之烨过七夕,只是听闻你前番日子病了,现在病可好了?”
说着,又往薛岁安身后看了看,笑问道:
“你身后可是玉溪公子,真是久闻大名了。”
杜三公子杜之钰还是一派翩翩大家公子的风范,他见了自己的未婚妻带了别的男子来到自己面前,不但不露愠色竟还笑着称对方为公子,这番落落大方做派一下就化解了尴尬,让人只觉如沐春风。
薛岁安一面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未来正夫杜三公子杜之钰,一面笑回道:
“我的病早好了,谢三公子关心。”
然后又把自己的身后玉溪引荐给杜家两位公子道:
“没错,他就是我的初侍玉溪,玉溪,这是两位杜公子……”
其实玉溪和两位杜公子早就互相认识了。
初侍是大景女子的第一个男人,地位很是特别,尤其是在大户人家,所以很多大户人家结亲,女方下聘的时候,男方会回赠女方母父亲友礼物时,同时也会给女方的初侍也送一份礼物以示结交,
比如杜家回送魏国公府礼物时就给玉溪送了几个荷包和几身衣服。
于是听了薛岁安的话后,玉溪一面上前给两位杜公子行礼,一面面带笑容道:
“奴才见过两位杜公子。”
接着又道:
“奴才接到两位杜公子给的荷包和衣服,奴才一直心存感激,一直想谢谢两位杜公子来着,荷包很精美,衣服也很漂亮,奴才在这里谢两位杜公子的赏赐了。”
玉溪虽然自称奴才,可礼仪举止同样落落大方,言辞又如此谦卑,半分也没有想象中的宠侍的恃宠而骄,如此一来,连想挑刺爱吃醋的杜七公子杜之烨也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杜之烨虽心里仍然算不得多高兴,但还是不闲不凉的道了一句:
“那些东西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家中管事爹爹预备的,你也用不着谢我们什么……”
见玉溪还跪着,于是又道:
“你起来吧!这朱雀街上人来人往这么多人,你跪着像什么样子?”
杜七公子杜之烨的语气已经好了很多,但俨然仍然把玉溪当做下人,薛岁安听了不禁眉头微皱,可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轻咳了一声表示不满。
杜七公子毫无察觉,倒是杜七公子的旁边的杜三公子杜之钰,余光看到了未来妻主薛岁安皱眉咳嗽的样子,于是一面上前虚扶玉溪起来,一面笑着道:
“玉溪公子何必客气,以后我和之烨嫁进魏国公府后,你我就是同伺一妻的兄弟了,以后见面的日子可有的是呢,玉溪公子如此客气,岂不生分?”
又道:“既是兄弟,那玉溪公子以后可万万不要自称什么奴才了,至于那荷包和衣服,玉溪公子喜欢就好,
玉溪公子回送给我和之烨的几双鞋和衣袜,针线细密,花纹精美,是玉溪公子亲手做的吧?我和之烨都很喜欢呢!”
薛岁安一直不喜欢玉溪自称奴才,所以在岁安居她从来不让玉溪这么自称,现在在外面她又不能阻止他,所以她明明不高兴又不能说什么,于是只能皱眉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