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炉子有些不悦,“主子干嘛不使唤我?这些人到底是没有我衷心。”
这法器还吃上味了,荼九不觉好笑,“现如今整个将军府都被我施了法阵,不说能有多衷心,但是绝对做不出背叛的事,至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更重要的事?”小炉子兴奋道。
荼九拿出一封写好的书信,“这封信交予我父亲,想来近日因着我凤命与气运的回归,父亲也该回来了。就目前进度来看,贤世子那边怕是等不起了。”
小炉子听着荼九的话,既兴奋又担忧。
“那龟皇帝会放镇北将军回来?这皇帝虽说是你舅舅,但是这人真的很不行啊。若是可以,小炉子都喜欢你自个儿坐女皇。”小炉子说的眉飞色舞。
荼九明白小炉子的意思,但皇帝寡也,帝者孤也。很多时候,皇帝想要振兴一个王朝,又岂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况且,她对女皇一点兴趣都没有。
“皇帝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自有判断,虽然镇北将军的十万兵权被收回,派去了西北塞守关,可你又怎知那不是保护他的一种手段?”荼九见小炉子一副傻楞的模样,只得说的更为详细了些。
“当初朝政不稳,奸佞挡道,太子又性格怯懦,而当时得宠的林贵妃为了太子地位稳固,竟残忍杀害了剩下的几名皇子。后来皇帝担心事情传出,对太子名声不好,竟只是将林贵妃打入冷宫,而皇子的遇害也仅对外宣扬是病逝。”
荼九端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继续道:“而当时民间一直在传,原主会带来灾祸,毁国之根本。竟然将宫中的的祸事,朝中的不稳都引到了原主的身上。所以,皇帝才收了十万兵权,并将其打发去了西北塞。”
“当初他也有想过要护着原主,但也会因为江山社稷,黎明苍生,害怕这一举动真就招来了血染江山之事。所以,如今的将军府没有彻底没落,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有心护着”。
小炉子听的云里雾里,毕竟这些事情的发生,它比谁都清楚,但此时加上主子的分析讲解,就跟听天书一样。
难道就因为它没有化形,没有修出道心,所以智商不够吗?
怎么昏庸无能的皇帝,在主子的嘴里就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荼九又笑了,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你多做几个任务,自然就能看懂,越早化形,你的灵智也越完整,慢慢来,修道悟道,切不能急。”
……
七日后,贤王府,园中鲜花簇拥,上百种鲜花争艳绝绝,整个王府朝气蓬勃。
王府大门前,陆续的停着几辆马车,各府的贵女都身着盛装,丫鬟小心搀着下了马车。
哪知荼九人才探出头,一道讥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莫不是镇北将军家的大小姐?”
荼九看向说话的女子,眉头微皱,那女子便接着道:“早先听闻将军府大小姐是个命理亲疏,克亲之相。甚至还有响当当的祸国灾民的本事。今日这般明晃晃的来参加王府这赏花宴,不怕连累众人吗?”
这说话的女子荼九知道,是梁相府家的嫡女梁舒。
荼九虽未与她接触过,却听小炉子细说过此次赏花宴,这些贵女的所有信息。
而这梁舒便是贵女中最为冲动,最没脑子的。
一时之间,正要进府的众人都停下脚步看向她们。
嘲讽,鄙夷的目光,齐齐射向荼九,她眉头一蹙,轻叹一声,这都还未入府,就开始找茬,她们是多闲?
“你这般说,是将贤王府置于何地。贤王妃亲自遣人来我府上送的金灵帖,此时你是意指王妃看轻了所有贵女?还是暗讽贤王府准备借我之名与皇帝作对?”
一句话便将众人惊的错愕不已,这镇北将军府大小姐的嘴是开过光吗?这么会怼,这是往死里怼啊。
岂料,荼九刚说完。
梁舒都要被气哭了,声音里尽带着委屈:“我何时说了贤王府!你……你强词夺理。”
荼九:……
刚才不是挺能说吗,怎么就这么几句,就败了?
还真是最没脑子的,也不知道梁相知道今日之事,要吐几升血。
“若你如此迷信,你离我远点便是。”荼九真是再懒得与她多说,她最知道莫与小人争是非,不与傻瓜论短长这个道理,说多了也会叫人恶心。
“姐姐,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免得在外面丢了将军府的颜面。”身后的夏雪说完看向荼九,又适时的朝梁舒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荼九简直无语,这话还能这么说?梁舒开口就是将镇北将军府拉踩了出来,早就将颜面踩尽,别人打了你左脸,还得自个儿送上右脸,再道一句:谢谢你,帮我打的对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