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反的不是父母本身,而是父母的威权管制。过分的爱,真的是一种伤害。爸爸妈妈们,多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多些参与,少些控制,多些和孩子一起玩乐,少些议论孩子的是非对错。
父母的教育不应该是一代人塑造下一代人的过程,而是一代人通过参与下一代人的生命,感知和体验未来的过程。和孩子们一起去体察未来的变化吧,然后和他们一起去适应这些幻化,而不是把我们知道的过去强加给他们,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下面附上篇我特别喜欢的一首诗,来自中东黎巴嫩作家张伯伦的《致我们终将远去的子女》:
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
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个世界,却非因你而来
他们在你身旁
却并不属于你
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想法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却不是他们的灵魂
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
属于你做梦也无法达到的明天
你可以拼尽全力,变得像他们一样
却不要让他们变得像你一样
因为生命不会后退,也不在过去停留
你是弓
儿女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
弓箭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
你用尽力气将你拉开
使你的箭射得又快又远
怀着快乐的心情
在弓箭手的手中弯曲吧
因为你爱一路飞翔的箭
弓箭也爱无比稳定的弓
寻找我的一千零一夜
狄更斯在《双城记》里有句家喻户晓的话:“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这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绝望之冬;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正走向天堂,我们都在奔向与其相反的地方。”
我们作为一介85后蚁民,生活在这么一个让人充满压力和不安的年代,在很多刚毕业或者即将毕业的大学生眼里,充满了茫然和无奈,他们中的很多人蚁居在各个大城市的城中村。赚着普通至极的薪水,好不容易遇到没有加班的周末,他们依旧不敢去泡吧,不敢去陪女孩子逛街,不敢喝朋友去吃饭,也许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累了能在周末可以好好睡到自然醒,庸庸俗俗,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波澜不惊地在上一代人的规划下,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他们错了么?当然没有错,是这个急剧变革的社会让他们的选择偏向了保守,因为激进和冒险的成本太高。
还记得你上一次和别人聊起你的梦想是和心爱的人浪迹天涯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你也许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
但是你肯定记得当时老人们劝你要安分守己;你的朋友们劝你别瞎折腾;你的女朋友觉得你太不现实;你开始想起那些“感谢生活”的文章,仿佛是从小喝到大的心灵鸡汤。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有些内向的孩子,随着我渐渐长大,我变得越来越不安分,我渴望差异化。
我渴望着能像提出ESBI理论的《富爸爸穷爸爸》作者罗伯特·T·清崎那样,成为一名拥有一个为我创造现金流实体事业,哪怕很小,哪怕一些略微能赚点小钱的投资,早日实现财务自由。
我渴望着有朝一日我能乘坐着一艘普普通通的游轮,重走一遍当年泰坦尼克号走过的航线。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相互依偎着坐在清晨略微有点凉意的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略带暖意的太阳,伴着阵阵海鸟的叫声,一起诉说我们彼此的梦想和对身边人的爱意:
WhenIthinkbackonthosetimes。Andthedreamsleftbehind。Iwillbeglad。BecauseIwasblesstogettohaveyouinmylife。AndeverywhereIamthereyouwillbe。
我渴望着可以像伟大的麦哲伦和哥伦布一样,能够在茫茫大海上苦逼至极地航行一个月,沿途可以在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补给,虽然听起来很苦,可是我就是想去体验这种不一样的生活。
我渴望着可以完成当年伟大的郑和未走完的道路——去伊斯兰教的圣城麦加去朝圣。(这个史学界有争议,有的人说第七次下西洋郑和最终到达了麦加,有的人说没有。)
我渴望着能像玄奘法师一样,去到古印度的天竺,听取学习天竺佛家文化的真谛。在瓦拉纳西的恒河边上,看着虔诚沐浴的教徒,伴着柔和的夕阳。听着远处传来的梵文诵经声,愿时光就此停留,刹那在这一刻变成了永恒。
也许在很多富二三四代眼里,在很多少年得志的人眼里,这些渴望算不了什么。但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事情总是能感动我们自己,多年以后,直到彻底老去的那一天,在即使是阴霾的傍晚,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慢慢回想起来年少的曾经,依然能够荡气回肠、热泪盈眶,感叹生命是那么美好。
时光的脚步真的很快,一不小心,我们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