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身子不觉怔怔,说不受伤,那也是骗人的。
心寒了,便是脸上都不自在起来。
这外面,意有所指便是说潼关。
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淑歌的去向了若指掌。
她看去,却找不到那口出恶言的阴险之人。
或许,本就是婢女宫娥借着这场面,把主子要说的心里话当面故意讲给她听。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初入潼关之时那些难以启齿的受屈折辱。
让小夏脸色陡然失了娇俏。
宴席间,有人这般暗箭伤人。
或许是因为忌惮皇帝陛下的颜面没有说穿,可是,却时不时在拿淑歌入潼关为贡女的事情为把柄,作践要挟于她。
她只身立在这里,倒像是来自取其辱。
不过,要强的小夏脸上并未露了怯懦之色,她深深吸了口气,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愈是如此,愈是硬了骨头不能低头投降。
“你,你以为你自己很好看吗?瞧瞧你这样子!父王让你来列席七夕盛会,可不是让你这般轻佻放肆来的?”
襄城被人戳了痛楚,顿觉颜面扫地。
哪里会不气急败坏起来?
她一说,夏沫央无奈叹了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本就不想来的。
看来,还真是早就有那不详的预感。
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既然大家都不欢迎她,她走就便是了!
心头起了动摇,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小夏明白众口铄金。她何苦来受这样的气?
宴席上方,皇帝都还没来呢,所以这些人才这般肆无忌惮,又明里暗里提醒着淑歌公主。
她早就不是这皇宫里清白无瑕的金枝玉叶了。
身份卑微,成了贡女又被秦人撵了回来,无所依仗才又到母国来摇尾乞怜。
他们,根本不欢迎她。
走了走了,什么劳什子的游园会!
夏沫央撅了撅嘴巴,正是有些打了退堂鼓,萌生了离席之意。
旁处,却是有个半醉半醒的声音老生在在地传来:
“非也非也。淡妆浓抹总相宜,恍若仙子落凡尘。襄城公主此言差矣,老朽以为,今日的淑歌公主打扮很是得体,与这七夕夜色,御花园中的仙气浩渺,都甚是合称,相得益彰!”
淑歌没想到,有人还如此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