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嗯,要债这事,停停吧,再往下我怕你收拾不住
“有什么问题么?”
“唐大头这几天鬼鬼祟祟,连我问话都躲着,他以为我不知道,原本我以为你会让唐大头耍耍无赖手段,他就那人,倒也没什么大事,可现在”哎。我都后悔把你拉进这事里来,人家四方造价上百万的通信抢修车现在瘫了四五台,丢了十几样设备,这案子有多少你当警察能不知道?西郊分局已经立案了,该停赶紧停啊,我跟唐大头说不通,现在他成一根筋了,只听你的话”
曾楠脸带忧色地说着,话里的关切溢于言表,简凡怔了,只觉得莫名地感动了一下下。说出这话来,那敢情是真正地关心自己安危了,这倒比装修房子还让简凡觉得有点感动。想了想,狐疑地盯着曾楠,两个。人四目相接的时候。简凡突然觉得那双美目之中曾经的妖媚好似全是装出来的,没有媚暖刀机湿的时候,众双眼睛看得格外清澈得看不到睫顿了顿。简凡猝笑了,笑着问:“怎么?不想保护你的投资了?”
“算了吧,虽然我算不上富婆,可我一年也挣十几万,不过五十万而已。离了它还不活了呀?我当时就是看着唐大头那傻样,随口挤兑了挤兑他几句而已”你要缺钱我帮你,犯不着为那点钱涉险。”曾楠侃侃说道。双手不自然地扭捏着,似有几分难以启齿。
“呸砸”,咱们这关系还没有到我花你钱的地步吧。哈哈哈这次我可的一百个真心实意地谢谢你啊”简凡笑着拱拱手,作了个揖,怪模怪样。
“你答应了就好。别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也心里不安。”曾楠看着简凡表情缓和了,跟着高兴了。讪讪自言自语了一句。
“答应什么了?”
“咦。你不刚才说谢谢我的提议嘛。”
“是啊。谢归谢,可我没答应行么呀?”
“那你,还要继续?”
“是啊,都开始了,怎么能停下来,一停可就前功尽弃了。”
“你!?”
曾楠似有愤意,看着简凡轻描淡写地说着。忿忿然地站起身来了,纤指一个仙人指路,差点就戳到了简凡的鼻子,简凡下意识往后一仰,就听的曾楠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好话赖话都听不进去了。”
“把我拉进来的是你,现在让我半路停下来的也是你,我事事都听你的?再说了,答应了人家唐大头的事,半路就把人家扔了,你觉得不过分呀?”简凡反驳了句。
“你”砸,这怎么说来说去小都是我的不走了。”曾楠火没成,又悻悻地坐下了,嘴里喃喃地说着:“简凡,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是有点担心,要真为这事出点茬子实在不值得”明跟你说了吧,下午李威给我通过话,他对你这次做的事很不感冒,让我劝你和唐大头赶紧罢手。四方这么大企业,在通信管理局和市政府里都有后台,这个特殊行业里。明里暗里有多少股东到现在还搞不清,现在公安已经追查起来了,天下那有不透风的墙。”
“呵呵,就把这事抖喽出来也没我什么事呀?唐大头是组织和协迫、而我只是教唆,况且谁有证据指证我教唆啦?李威还是担心他小舅子的安危吧?哎,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劝唐大头呀?”简凡笑着说道,一句撇清了利害,自己不过一个,出馊主意的而已。
“嗯”他现在鬼迷心窍加财迷心窍。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觉得丢了人。要把场子找回来,我估计就一分钱不要,他都愿意干这事。怎么凑了你们这一对。”曾楠悻悻的哼了声。
“好意心领了,这件事早就定了,别再扯这些没用的了,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简凡看得曾楠颇不乐意,安慰了句。
“算我白说。”曾楠悻悻地起身了,没好气了送给简凡个白眼,蹬蹬蹬要走。不过走到门口,手搭在门上,又是回头说了句:“你别太自以为走了啊。我了解李威,既然他这样说了。肯定就有这样说的道理,而且他看事一向很准,如果你们真不听劝的话,他只会作壁上观,涉及到切身利益,到时候他连老婆都敢丢下。别说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舅子。”
“知道了,我好好想想。”简凡被曾楠说得悻然了几分,好似沉浸在这一段话里。
隔了良久,再抬头的时候门开着,曾楠却还站着。怪怪地看着简凡,像是耍赖撒娇一般说道:“喂,外面黑咕窿冬的,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总得送送女士吧?”
这句话把简凡将得从床上下地了,笑着和曾楠相跟着出了门,周末里,一队这里头确实黑咕隆咚的,楼道里尚还有声控灯,下楼梯就没了,曾楠埋怨了句,什么鬼地方,跟着紧紧地拽着简凡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下了楼梯,来来回回撞着让简凡颇觉得这好像有故意成份似的,胳膊肘净碰敏感的地方了。不过曾插却好似浑身未觉,靠得更紧了几分。
出了大院,摁着车钥匙,滴滴的车灯响着,开了车门,曾楠却拽着简凡不放手了,口气不死心地道了句:“简凡,你再好好想想,别不听人劝。你当警察,对社会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了解,这里面的好多事一时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有点担心。”
“你瞎担心什么呀,这早停了,谁有毛病光干打砸抢呀?”简凡压着声音说着。
“是吗?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一直替你们担心。”曾楠说着,握得紧了一下子。
“昨天停了,不过我们准备换一种方法继续来。嘿嘿简凡像在故意一般。
黑暗里。只觉得曾楠把简凡的手臂重重一甩,悻悻地开门上了车,还不死心的摇下玻璃,脑袋伸出来忿忿地说道:“没见过你这么顽固的,栽了活该声停车起,小红车一溜烟走了,只留下尾灯闪着红光,渐渐消失了,简凡站着沉吟了半晌,转身了才回到宿舍,安静、从容地锁上门,静静则尚到了小床上,安安生生的睡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