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浅呆愣了半晌,气得将房内一只价值不菲的花瓶摔得粉碎。
司彻却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查得怎样?”他冷静地询问面前的部下。
年轻男子恭敬地汇报:“司契离开婚礼现场之后,并没有在本市逗留,直接便驱车回了C市。”
C市是司契的地盘,自从司彻接管司家产业以来,司家所在的地方就再没有司契的容身之地,只能另寻生路。
“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尤其是……一个年轻女人?”
部下摇头:“他一直是一个人,甚至连助理都没带一个。”
司彻有些意外:“一个人?”
他以为余清欢一定会跟在司契身边,说不定当时就在教堂外面。
她当年那样纠缠他,甚至婚后面对那样的凌辱,也不曾退却半分,现在听到他再度结婚的消息,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接着说。”司彻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回C市之后,紧接着就去了一个……公墓。”部下声音突然低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
“这是那边传回的讯息。”部下递过一只手机,上面是一段视频。
视频并不清晰,还有些晃动,看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拍摄的,画面上,司契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墓碑前面,像是在沉思,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
“司契很警觉,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怕被他发现。”部下解释着:“等他走了之后,他们上前查看了墓碑……”
他顿了顿:“上面没有名字和照片,是空的。”
他还在继续汇报:“之后司契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到现在还没出来……”
司彻一动不动地坐着,房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部下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司彻一直忌惮自己的堂兄司契,像这样时不时查探一下他的近况也是经常有的,只是今天……他总觉得自己的老大情绪有些不对。
很久之后他才听到司彻开口:“准备车子,去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