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也看着小颖,听了保罗的话,他一笑:“是啊,但如果这个世界不是这么小,也许我在缅北就不会被他救出,也许我早就死了。”
保罗一笑,他知道瓦西里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瓦西里为什么这样说。
瓦西里硬汉子,既然欧阳振邦救了他,他就当欧阳振邦是自己一辈子的恩人,可以说,他可以为欧阳振邦做任何事。
“可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难道他不知道,他所要对付诉,正是里毛留尼最大的军阀吗?”
保罗还是说着。
瓦西里脸色凝重:“也许,他想把这个军阀打死,自己做里毛留尼最大的军阀。”
保罗不语,其实,不排除这种可能,两人以前都是国家秘密人员,而现在都是杀手,他们也同样知道,欧阳振邦也属于国家。
他们的现在,就是欧阳振邦的未来。
对于欧阳振邦,两人都有同样的感觉,铁血硬汉子,虽然他还是这样的年轻,但他具备一个优秀军人的所有品质,这也是为什么保罗和瓦西里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的原因。
另外,两人看到,这里的很多人都愿意为了这个年轻的男人做任何事,所以,问题就来了,欧阳振邦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听说,他是为了那个黑孩子,因为他答应了黑孩子的妈妈要让这个孩子好好的,但碰巧这个孩子竟是前总统的小儿子,所以,他才会这样做。”
不远处的小颖去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保罗和瓦西里一愣,接着对望,然后一起点头:“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原因。”
两人毫不怀疑欧阳振邦为什么会这样做,就因为他答应过一个妇人,这样的理由就足够了。
两人各点了一根烟,默默抽完,保罗看了看瓦西里:“这小子,还真是个男人。”
瓦西里咧嘴:“是啊,还真是个男人。”
通往圣安卡的路上。
此地距离圣安卡还有450公里。
欧阳振邦在第一辆车上,望着前方的天空,他眯起了眼,他不知道保罗和瓦西里这时正在议论自己,他甚至不知道两人现在在圣安卡,但他突然想到了两人。
因为埃丽,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这两个外国朋友。
保罗以前是为了杀自己,但没杀成,跟自己成了朋友。
瓦西里是自己在缅北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人,也跟自己成了朋友。
而且,全都是过命的交情。
但他并不想把这些人拉到里毛留尼的战争中来,用埃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只是没想到埃丽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如果保罗和瓦西里来这里,他相信两人并帮不上多大的忙,这样的战争和单打独斗并不一样,两人虽然悍勇,但打起仗来并不管用。
接着,他又想到了两人以前都是国家人员,但现在都成了杀手。
这有些可悲,又有些可笑,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是什么,但他不想走一条跟他们一样的路。
师傅的路,保罗瓦西里,这些都是他的前辈,他人的现在,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未来。
他不想要这样的未来,他想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从成立保安公司时就想为自己以后博一把,当时的想法还很模糊,决想不到以后这些人会来非洲。
但事实证明,他以前的想法是对的,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带着这些人在这里打仗是对是错,但有一点他知道,一旦胜利,那他们就是对的,至于败了,败者,没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上,更没有资格去讨论未来。
司机突然叫喊了两句,欧阳振邦收起思绪向前看,前面是一条林间公路,路两边全是森林,而此时,一株巨大的树正横在路上,把宽达十几米的路面横着截断,如果想要过去,就要把这株巨木挪开。
车停下,司机刚要跳下车,欧阳振邦伸手拦住了他,这些都是非洲人,他比划着让这些人在车上不要动,他则跳下了车。
车里面有武器,是埃丽留下的,他左手拿着一把手枪,右手提着一把车上的纲钎下了车。
走向横木,眼睛望向树林,树林里很静,静得可怕,静得一点也不正常。
太静了,连鸟叫的声音也没有。
刚走到横木边上,树林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声,他眯起了眼睛,身子向后翻,刚翻过去,刚才他站着的地方已经插了几支土箭,抬头,一个人手拉着藤条从空中向他荡来,速度极快。
他猛向前翻身子,突然半蹲而起,右手纲钎举起,就这样拉着一个举手焚天的姿势,急速荡来的人整个串在了钢钎上。
欧阳振邦甩手把这人的身体甩掉,同时大吼:“是难民,不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