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昨天剩下的最后一支香烟吸尽,胃里的灼热感越发的浓烈,我要吃饭,然后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毕竟,我答应过安默要和她去智斗华尔街大牛。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白桃那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人。
曾经,我是一个把诺言当成放屁一样的男人,现在我要做一个对得起自己名字的男人。可以错过,但不会再有过错。
也许,这次的宿醉,对我来说是一种成长,一种开始成熟的标志,我不能够事事由心走,哪怕,我一无所有。
打定主意的我,洗漱穿衣,懒得下厨房给自己做那么一顿果腹的饭菜,奢侈的选择了巷子外面那家小吃铺,走过彦笛家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希望雪球如同平时那样,潜伏在她的家里,调戏那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
可惜,希望终会落空。
我开始正视雪球走失了的这个事实,那只远滚滚的白猫开始渐渐的淡出我的生活,如同它静悄悄地走进了我的生活一般。
呵,我一无所有。
摇了摇头,佝偻了几分,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老头子一样,有宿醉之后难受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大概是我还没有从那无尽的空虚之中走出来。是啊,那种情绪总是试图将我撕裂,让我彻底沦为一个失意的孤独患者。真他。妈好笑。它,在高处嘲笑着我;它是谁?——生活;那个狗娘养的强女干了我一次又一次的生活!
饭后,我整理了所有的思绪,不顾情绪的挑拨,不顾难受的躯壳,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彻头彻尾的投入到后天的那场谈判中去。
这是眼前我必须完成的事情,想起那个令人无所适从的单子,理智告诉我,必须要找到这件事的切入口,只有这样,才能有把握试探出究竟来。
至于这个切口,可能是对方喜好女色,也可能是喜好古玩,亦或是赤果果的就喜欢金钱。
这些,都好办。投其所好就好。怕就怕对方不是一个庸俗的人。那样,将会给我增加很多难度。。。。。。
可能有人会质疑我,谈单,堂堂整整就好,为什么要走那些歪门邪路?
那是歪门邪路吗?在我看来不是,生意场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只要不触及国家法律的底线,动用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哪怕为了促成合作,不择手段也不例外。
在经历了这几年的勾心斗角之后,我看待任何事物的颜色都是灰暗的,那个色彩斑斓的紫水晶那只能存活于我心中那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城池里。如同,那座城里住着的女人一样,看不清她的脸。。。。。。
将安默给我提供的资料一一罗列在纸上,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一个个计划出来,有一个个被我否定。
看来,这种动用心智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
只是,不管我多么厌憎,都必须要完成,不管怎么说,我都答应过安默;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那个我只能亏欠的女人受到别人的欺骗。
我是没有那个资格,但那又怎样?正是因着我一无所有,我才会竭力的维护她,因为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