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这幅模样,我越看越心烦,我用了一丝力掐着她脖子,愤怒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小贱人突然又一副求饶的表情,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说:“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聊好吗?很多事情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真的。”
我松开手,点着头说:“好,那咱们好好聊聊,你最好是别骗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不像你,要车有车,要钱有钱,日子过非常滋润。”
小贱人吞吞吐吐地说:“他……他……你……你真的不认识照片上这些人?我希望你别骗我。”看小贱人这状况,她心里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
我忽悠小贱人,说:“我失去记忆,都是拜你所赐,毁了我前程不说,还害我坐了牢,就因为坐牢的时候,头被人打了,忘记了很多事,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你!”
小贱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坐牢都是方圆害的,跟我没关系……”
我啪一耳光扇了过去,愤怒至极地打断了小贱人的话,我说:“跟你没关系?当初那孙子在我住的地方受了伤,你是怎么说的?你真以为我什么都忘记了吗?”
小贱人摇了摇头,说:“那……那都是方圆逼我的,我告诉你吧,方圆用刀捅自己,是他一早就设计好了的,你也看见了,他被捅的伤势其实也不算严重,对吧?骨折倒是个意外。真的,你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方圆干的,包括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方圆逼我这样说的……”
小贱人真是会撇清关系,现在和眼镜男闹掰了,什么事都往眼镜男身上泼,贱人就是他妈贱人。
我想想觉得真是可笑,说:“逼你,你是不是也要说日记也是那孙子逼你写的?你俩上床,也是那孙子逼你的?打胎也是那孙子逼你的?”
小贱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一脸的痛苦,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也为我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突然,小贱人瞪大双眼望着我,表情立马又变成了一脸的愤怒,然后继续说:“你知道那畜生是怎么对我的吗?他说他爱我,他什么都不介意,他愿意和我结婚,极力反对我去做人流手术,说要把孩子生下来。结果……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小贱人说到后面的时候,是越来越愤怒,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在说。
我非常期待地望着小贱人,说:“结果怎么样?”
小贱人表情更狰狞了,说:“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他原形毕露了,他让我滚,他说他从来没想过和我结婚,孩子他不会要,随便我生不生,但我要是生了,他不会管,要打官司随便我。”小贱人说着说着有些哽咽,缓了缓又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当时的情况,我没什么钱。你赔偿的钱,他一分没给我,你送给我的那辆车子,他怂恿我,让我拿去卖了,他说卖了之后买辆新的,结果,我把车卖了,他不仅没有买新车,反倒还把卖车的钱拿去了。我拿什么资本去告他?你知道我那段时间过得有多苦吗?我怀孕七个月了,不像怀孕一两个月的时候做人流手术就行的,必须得引产,引产,你知道引产的滋味有多难受吗?那种痛,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小贱人说着‘引产’二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音,特意多强调了一遍。
我听着小贱人愤怒的一言一语,竟然感觉很兴奋,没有一丝毫的同情。没想到眼镜男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忍。我只能由衷的说一句:干得漂亮!
我迫不及待地问:“那后来呢?你和那孙子怎么样了?”
小贱人冷笑了一声,说:“他带着个女人出国了,一直没联系了,不过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想着小贱人也有这么惨痛的经历,我心里稍稍得了一丝安慰。我想了想,不对,这小贱人最擅长的本事之一就包括了胡编乱造,该不会这些事,也是骗我的吧?故意把自己说得这么惨,其实根本就没这回事?但看小贱人刚才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似乎又不像在说谎,而且她现在确实也没和眼镜男在一起了。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眼镜男那孙子似乎做得出来这种事,毕竟冤枉我坐牢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他都干得出来,其他事就更不用说了。
我发现自己心理上确实有问题,小贱人越惨,我心里就越舒服,恨不得就一直听小贱人说自己有多惨多惨。
我没有插话,继续期待着小贱人说下去,但小贱人却突然一抹脸,话锋瞬间一变,说:“这些照片上的人,除了这两个,其他的你真的不认识了?”小贱人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围脖女和眼镜男。
我点了点头,说:“嗯!”
小贱人把围脖女的照片拿了起来,说:“这女人和你什么是关系?”
我想起围脖女之前找过小贱人的事,我反问小贱人:“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小贱人倒也直接,没藏着掖着,说:“这女人主动找的我,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就经常旁敲侧鼓地打听你的消息。我给你提个醒,你以后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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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这摆明了是想挑拨关系,我当然是没上套,我说:“行了,还是说说我和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吧?”
小贱人就刷刷地开始给我讲解照片上的人,不过说了也等于没说,因为小贱人只是说我和照片上的那些人见过几次面,都谈不上是熟人。
又聊了一会儿,小贱人说晚了,她得回家了,临走前,小贱人还想把照片拿走,我让她把这些照片留给我,小贱人也没说什么,同意了。
小贱人都走出了屋子,然后突然又转身问了我一遍:“那些照片上的人,你真的记不得了?”
我说:“真的。”
小贱人笑了笑,说:“我希望你别骗我,你骗我对你没好处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几天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忘记了,我赶紧问小贱人:“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是住在哪儿的?”
小贱人愣了下,说:“我们搬了几次家,你是指的哪一次?”
这次换我懵了,我说:“我们搬过家吗?”我记得我和小贱人租了房子之后,我两分手之前是没有搬过家的。
小贱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忘记了吗?”
我想了想,但完全记不起来,我说:“那你告诉我,我们都住过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