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竟宁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两眼。
他抿着滤嘴又吸了几口,烟草味冲天。
“抽得惯么?”他问。
司濛说:“我常抽这个牌子。”
“看不出来司小姐也是个老烟枪啊!”
“晏先生知道的,艺术家就靠烟过活。”
他哑然失笑,“我忘记你是个大画家了。”
司濛怔了怔,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有跟你提过我是画家?”
“那天晚上司小姐有跟我讲过。”男人眯了眯眼睛,表情玩味儿,“你忘了?”
司濛:“……”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心尖一颤,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跟你说了什么?”
晏竟宁挑了挑眉,欠扁的语气,“说了很多,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司濛:“……”
鬼才需要你复述!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陷入僵局,没话可说了。
半晌后晏竟宁方打破静默,“司小姐不在永安寺住了?”
“家里有点事要我回去。再说寺里太清苦,时间长了,我也待不住。”她面色平静,语气不咸不淡,态度明显没之前好了。
“时间长?”他瞅了她一眼,徐徐吐出话来:“不是昨天傍晚刚到的么?”
揶揄的意味明显。
司濛:“……”
他继续说:“司小姐这么赶时间,看来是有大事。”
司濛捏着烟,手指弹弹烟灰,不甚在意,“大事倒没有,不过就是回家相个亲。”
“晏总,弄好了!”
就在这个档口,对面适时传来陆丰的话。
那根烟被男人抽地只剩下半截烟蒂,他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直接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巧了司小姐,我也去宛丘相亲。”
司濛:“……”
关紧门窗,拉上窗帘,只开一盏LED小夜灯。
窗帘紧闭,室内光线昏沉,小夜灯发出几缕微弱的白光。勉强能照亮一小片弹丸之地,大部分的空间都还被黑暗所包裹。
司濛整个人陷进阴影,白色晚礼服被光打得暗影重重。
礼服修身,她身段娉婷。可眼下穿在身上却不方便画画。她快速找来睡衣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