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么伤害她,凭什么让她给白芙柔让步?
她今天就是不让,就是不服软。
她倒要看看,厉景川能为白芙柔做到什么程度!
厉景川看向她,眸色冰冷地比凛冬的雪还要森寒,“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他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掐住黎月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男人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你别忘了,你现在很缺钱!”
“你信不信我真的开除你,让整个榕城的公司集团都拒绝录用你!?”
厉景川眼底的冷,冻伤了黎月的心脏。
她看着他那双盛怒的眸子,心脏冷得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
她咬住唇,“你不会的。”
“云默和念念……”
“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他们!”
盛怒之下的男人已经没有了理智,“我已经不给他们提供医药费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们是死是活,和我有关系吗?”
“他们的出生我不知道,他们的成长我也没参与,他们生病也都和我无关,我凭什么要为两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小东西出钱,嗯?”
男人的话,让黎月的心脏,终于从半空中,跌落到了万丈冰窟中。
所以,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只有在这种极度的愤怒之下,他才会说真心话,是不是?
原来,他对孩子们的一切,真的只是伪装出来的。
他的冷血和冰冷,和六年前如出一辙。
只是她还傻乎乎地,因为司锦城的几句话,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孩子的。
女人闭上眼睛,脸上浮上一丝的苦涩,“厉先生的态度,我清楚了。”
“以后我会尽量不惹白小姐,夹着尾巴做人。”
她现在的确是缺钱。
而且,她不能离开榕城。
因为医生说,给云默提供骨髓的志愿者,好不容易来到了榕城,不愿意再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她既不能离开,又不能不工作不赚钱。
榕城,是厉景川的地盘。
她需要钱,需要留在这里,需要给孩子们治病,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生活。
所以……
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当年死过一次的痛苦,她都忍下来了。Μ。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