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和淡淡问及,“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
“我身份证拿到了,已经跟民政局确定过,近期我们来办理离婚都可以。”
李境和人在深山过,不知岁月长。
正好陈青青在院子里溜达,她并探头一问,“青青,今天几号?”
一样忘记时间的还有陈青青,自从在李境和跟前上班,她过得很是舒心,跟远方老公电话时,老公都表示她长胖了很多,也白了不少。
所以,她也忘了是几月几号星期几,每天穿着古装,她都想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听到李境和问,她看了手机,“长公主,是十一月七日。”
谁料电话那头高默一听这个称呼,噗嗤一乐,嘲讽起来,“哟,长公主殿下,能不能请你抽空回趟沪市,我们办个离婚证?”
“越快越好,你定时间吧。”
李境和没有在意他的语气有多么欠揍,表情平和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那明天?”
高默试探性的问道,李境和应允。
“好。”
说完再不拖泥带水废话连篇,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高默,长公主一向不怎么有礼貌。
时不时的,她会想到在吊坠里看到的情景,那个懦弱无用的女人整夜以泪洗面,她仿佛可以抛弃全世界,包括她的父母、亲人、事业以及道德底线,频繁的去向男人索求廉价的爱。
那般卑微,隔着吊坠的屏障,她也无能为力,只看得心绞痛。
所以,她看到了李境和失去挚友,只跟一群没脑子的贵妇阔太混迹在一起。本来身世可怜,却因为得不到高默的爱情,渐渐也让高家父母失了颜面,疏离关系。
她恨其无能,却又无济于事。
如今,区区高默在她跟前算什么?
往日里,她呼奴唤婢,人前身后都尊贵无比,那时候她身旁跟着的权贵才子,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比如今的高默看得顺眼。
似乎想到了过往,她身为大昭长公主,除了勇猛聪慧,还因为身边才子如云,得了个荒淫无度的名声。
赞羽初时还担忧,“公主,那些贱婢胡乱传话,污蔑公主清名,真是罪该万死。”
死不死的,也不是说说而已。
她看着柔弱却漂亮的少年,忍不住逗弄着他,“天下悠悠众口,敢为赞羽公子能堵得上谁的嘴?”
赞羽嗫喏几声,有些天真的说道,“那些敢在公主背后嚼舌根的,直接抓起来,拖到坊市菜场的生杀活剐,一定能堵住众人之口。”
此话惹来皓月长公主大笑,“杀完了那些说我坏话之人,那我还是谁家的公主?”
她不止是大昭皇室公主,还是整个大昭子民的公主。
“如此小事,聪慧者自然不会听信谣言,那剩下的愚昧之人,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罢了。”
她与这位远到而来为质的皇子本是同岁,按道理一个得宠公主才应该是天真愚钝,而为质之子应该八面玲珑,可偏偏这两人却颠了个儿。
大立二皇子丰赞羽,据说是皓月长公主最为宠爱的入幕之宾。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