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前院。
这小孩子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打的你死我活的几个孩子,仅仅一顿饭的功夫就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关键泽见乔大郎他们吃了晚饭,先是围着跑马场跑上几圈,出了一身汗。然后不往自己屋里去,反而转到前院的一个大屋子里,不由的也跟了上去。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还去前面干嘛?”
“上自习呀。”
“自习那是干嘛的?”
“不过是找点事消消食而已,你这样立马回躺着,真能睡得着?”乔大郎似笑非笑,把目光定在关键泽的腰腹上。
关键泽顺着乔二郎的目光丸子身上一瞧,挺着的小肚子嗖的一下子缩了回去,顶到嗓子眼的饱腹感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晚上好想吃确实有点多了,走路都得用手扶着点肚皮,更别说现在就躺下去,那肯定难受的不行呀!
这么说消消食也不是不行呀,可这乔家选啥不好,非要选择写字和背书来消食,对他这看到字就眼晕的人来说。
这不是消食,这是折磨!
可是他又好奇,乔家大郎他们到底是还能做些什么,是不是也跟学院的先生那样,让他一动不动的在那儿坐上几个时辰?
乔大郎去的地方说是书房,其实也不过是二进院子里一间十分空旷的大屋子。
跟现代小学生大课堂差不多的面积,中间放着几张半人高的桌椅。屋子四周靠墙放着一排排书架。上面放着的书和竹简目测不多就十几本,寒酸至极。
三张六尺长的桌子排成一个凹字形。每个桌子放着两副笔墨纸砚。和小孩子手臂粗的白蜡烛。仔细一瞧这桌子下面居然带着抽抽屉,平时用不上的纸笔,书籍和其他用具可以全部收纳进去。
这是这书房空旷的程度,实在是出乎关键泽的意料,扫一眼尽收眼底。
也不知道乔家这几个同窗那满脑子的知识是从哪儿来的,乔三郎他爹是如何考上状元的?
就这书房里的摆设,还赶不上一个普通的乡绅。
乔大郎伸手往自己旁边的空位上一指,“玉管家已经把你的东西安排好了,暂时和我一桌,我们也不知道你日常的爱好暂时书房的用品和我们大伙一样的添置。你若不习惯,等日后去了学院自己再更换吧。”
关键泽看到桌子上只放着两只普通的兔毛笔,泛黄的草纸,还有木头做的镇纸和在普通被说的墨块。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脸上的嫌弃:“这东西也太差了些,能写出好字?”
乔大郎一点都不意外关键泽会这么想,关键泽作为关家大房的独苗苗,那吃的用的肯定差不哪儿,关家的家底岂是乔家这样的人家可以比拟。
看不上这些也很正常。
乔大郎也没什么自尊心受损的想法,只是将他祖母制定的规则告诉他,“你还有什么缺的,可以自己添置,我家没有功名的人,目前只能用的起这样的,超了规格是要自己掏钱买。”
关键泽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失礼,可它更好奇,乔大郎那话是啥意思?
“用个笔墨纸砚还分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