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通知大家。”终于发高温费了,刘屯长高兴极了。
夏臻双眸微束:“还有,我给了望马川刘屯长三千两的奖励,你嘛,就只能得三十两了。”
“小……小的明白了。”刘屯长从兴奋中坠落。
“去吧。”
“是……”张屯长想死的心都有了,三千两啊,他一个正六品的将军,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三千两啊!要是军饷过手还能赚点,可这几年军饷管制的特别严,都是郡王手下专门发放的人下来发放的,他们根本经不了手。
老天啊,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又过了几个屯县,情况与留川差不多,长了麦子,跟报上去的田亩数却有些差异,但麦子还是长出来,并且产量也还可以,夏臻就没有计较,只是屯长的赏银就没那么多了。
想不到第一个屯县刘屯长奖金居然是最高的屯长。
可是等他们到第十个屯县时,遇到的就不是田亩数有差异了,而是直接没长麦子,一大片荒地,上面的屯户在吃老本。
当时用银子招媳妇时,他们就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这此媳妇还在,还有家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们还有银子未到手。
夏臻直接军法处置了被任命为屯长的将军,把身边跟随的军中小将军任命为新的屯长。
万家屯户立在滚烫的黄土地上,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年轻郡王,手扶佩剑,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睥睨天下。
“每次上报情况,还报得有模有样,每次有人来巡查,居然还能被你们混过去,还真是好本事。”夏臻冷笑,“要是把这本事用在长麦子上,又何愁长不出麦子。”
泱泱人群,个个都低着头,大声不敢喘。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只有一个下场,不是死就是残,没得商量。”
……
说老实话,麻敏儿也被夏臻军中的军法给吓到了,那真是说杀人就杀人,说打一百军棍就一百军棍,不是死就是残,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在这样严厉的军法之下,居然还有屯县不种田,那屯田制拿来干嘛,闹着玩吗?从这一点上来说,麻敏儿又觉得军法不那么严厉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经济越发达,法律越健全,越没有死刑,原来都是有道理的!
连赶紧赶,一路下来,十几个屯县一个个走下来,六月马上就要过去了,等走完最后一个屯县后,夏臻直接让人绕道回了凉州府。
十几个屯县,有粮长得好,高温费得到高的,也有没长好的,但不是人为过失的,也得了银子,查经事实,是人为过失的,高温费并不高。
总之,夏臻赏罚分明,面面俱道,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当权者,等他回到凉州府时,田先生与黄大人合力,已经把屯县的军医、朗中分配到位了。
田先生还道:“二娘,你的职陪院能不能加一个郎中班?”
“可以啊,只要你能找到好的夫子来任教。”
田先生感慨,“真是用人时,方知人才少。”
麻敏儿道:“每一个人才的培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比如黄大人,黄父倾尽家财才培养出他这样一个人才,可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他们能有多少能力培养一个有一技之长的人呢。”
“二娘说得没错。”
麻敏儿说:“田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去京城了,职培院烦你和黄大人费心了。”
“肯定的,办好它了,我也是得益人。”
“那就好。”
田先生笑道:“如果职培院成功的话,不仅我要模仿,黄大人也说,他会把这种模式推广下去,让更多的贫民子弟能获得一技之长,能更好的养活自己,也让我们有人才可用。”
麻敏儿当然赞同,“希望如此。”
哥哥的婚礼订于六月二十八,黄意涵见识到了什么叫忙,她母亲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睡好觉了,为了哥哥的婚事,忙头忙尾,婚礼上的繁文缛节真是忙得人两眼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