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角重重一跳,深感意外。
这是拳头击中身体发出的声音。
众人也意外的看去。
温藤的右手松开了高举的球棍,只使用左手持着,右手成拳,估计,这小子最大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给大块头的腹部狠狠来了一拳。
大块头向后退出两步,然后,揉了一下肚子,惊讶的看向温藤。
“我去,好硬……!你塔玛的肚子是钢板吗?”温藤疼的吱牙咧嘴的,随手将棒球棒扔了,拼命揉着拳头。
“为什么……?”大块头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打我一拳,我还一下就是了,棒球棍是吓唬你玩儿的,算是扯平了。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以后别太莽撞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医药费你还是要赔的,过后会将账单送来……。我去,好疼,肚子疼,拳头也疼,……那个,方兄弟,你就看着?还不来扶兄弟一把?”温藤怨妇般瞅来。
我仔细打量他一眼,笑了一下,走过去扶住他。
不理一大堆保安,一道走出监控室。
“温哥,谢了,我是老熊……。”身后传来大块头的喊声。
温藤没理会,我扶着他走出数十米,他忽然低声问:“我戴着的阴牌不见了,是不是……?”他怀疑的扭头看来。
我知道他想明白了,就沉重的点点头,伸手掏出纸人封印的阴牌给他看。
“兄弟,原来你才是高人啊,惭愧,是我看走眼了……,要不是兄弟,可能……,唉,没伤到人吧?那视频……?”温藤试探的问。
“没伤到什么人,倒是你自己伤了,脖子不疼吗?”我顺手将纸人揣回兜里,笑着回应,但没有说视频为何会变成那样。
温藤是明白人,见我不愿多说,自然不会追问。
他触碰脖子包扎的位置,满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兄弟,这事儿不对劲儿啊,那枚阴牌,封印着的鬼物无比凶悍是真的,但为防万一,请太降门长老多施加了一重禁锢呢,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即便这鬼生前也算是道儿上的,但哪有能力反噬?不对头,邪门……!”
温藤松开我的肩膀,靠着走廊的墙壁,满脸都是迷茫。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头。
温藤本身就是太降门外门弟子,不用说,在太国一定是混过许久的,他还是倒腾佛牌的商家,是这方面的行家,给自己选择的阴牌功效最强,保险力度最高,因此,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条阴牌会发飙,这让其陷入迷茫之中了。
这样一想,我就觉着愈发的不对头了,踏进监控室前的‘奇怪感觉’在再次涌上心头,有什么东西,似乎,是我遗漏了……,什么事儿被我遗漏了……?
我拼命的想,然后,唰的一下,冷汗下来了。
因为,终于搞明白为何感觉不对劲儿了,因为,我此时只剩下一副视野了。
亲自炼制的死妖金梭,意念附着其上,之后,一直使用‘两副视野’去看东西的,什么时候,只剩下本身的一副视野了?
“金梭的视野呢?我的那道意念哪去了?为何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