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股子积压多年、最为浓重的情绪释放出去以后,陈时不再癫狂,反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单脚踩在栏杆上,小臂压着膝盖,上身前倾,用另一只手指着左诗,轻轻勾动食指。
姿势简直美如画,凛然邪气,浪破苍穹。
然而,没等到再次开口,身后就突然冲过来两个人。
都穿着白大褂,一个是帅到令女人腿软的冷面医生,一个是虎背熊腰的护士大姐,上来就要行那苟且……不轨之事。
“大胆!卧槽……疼疼疼疼疼!”
一句嘴炮都没打完,陈时秒跪。
正准备召唤种子给对方来下狠的,结果被那大姐揪住后颈皮的时候,意识都有点凝涩。
然后,医生冷静的从裤子里掏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针。
“非那根加5毫升。”
“凌医生,在我右边兜里。”
简短的对话过后,医生手脚麻利的在陈时脖子上一扎,眼前那层膜渐渐褪去,世界却开始变得模糊。
早点醒来也好,烂梦,既扯淡又无聊。
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意识,陈时彻底陷入沉眠。
……
醒来的时候,陈时感觉脖子有点僵。
“这觉睡的,稀碎!”
随口抱怨一句,摇摇晃晃的起身,陈时的动作突然定格。
不对啊!这是哪?
简陋的房间,一张小病床,一扇医院里常见的推拉式屏风,一个铁皮带玻璃的医药柜。
药柜上面贴着五个字——八中医务室。
八中?
我的高中母校?!
我特么应该在公司加班才对啊!
“梦、梦、梦还没醒?!”
完全是在自我安慰,否则,声音不会抖得这么厉害。
一个大步冲向镜子,照出一张不那么好看,但水嫩嫩的脸。
而且眼前不再蒙着膜,视野里的一切都清晰无比,那枚种子,却仍旧漂浮在面前。
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陈时有点腿软。
十分钟以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
【我发誓,这是终极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