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只能是等着。
好在等待的时间不长,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乌宗逍回来了。
赵延迎了上去,和乌宗逍一道前往书房。
宾主落座。
乌宗逍的目光,落在赵延身上,沉声道:“三天后,是陛下大寿的时间。眼下越是抵近寿辰之日,汇聚在长安的人越多。值此之时,你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赵延道:“岳父,我是全力以赴的。可是今天,还是出了岔子。”
乌宗逍顿时皱起眉头,略显不喜,询问道:“出了什么岔子?”
赵延说道:“回禀岳父,这一次的事情,是匈奴人惹出来的。这段时间,云集在长安的胡人太多,许多胡人肆意扰民,全无顾忌。”
“我已经是竭尽全力的维持,这段时间也稳住了长安局面。”
“不曾出什么岔子。”
“可匈奴王子蒲奴,胆大妄为,直接离开长安城,跑到长安边境的村中去抢夺女子。哪知道,他在长安东面边境的上元村,遇到了入京的王奇。”
“王奇,是王宗熙的儿子。”
“他看到蒲奴的行径,殴打了蒲奴,把蒲奴打得很惨,甚至把蒲奴的随从打两个半死。”
赵延叹息道:“匈奴右贤王乌维,带着蒲奴来长安县告状,说王奇挑事且殴打他们,把自己责任推卸干净。我虽说知道是蒲奴在先,但当时,不知道王奇的身份。”
“王奇就是一个普通名字。”
“哪知道,王奇就是幽州王奇,是王宗熙的儿子。因为不知道王奇的情况,我当时带着乌维等人,在城门口阻拦王奇,反倒被王奇骂了个狗血淋头,很是凄惨。”
“这一次,得罪了王奇。”
“除此外,又没有办成匈奴人的事情,两边都不讨好。”
赵延继续道:“匈奴人倒也罢了,他们来了,迟早要走的。等陛下大寿后,匈奴人就得离开。王奇入了长安,要在长安国子监读书,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如今惹到王奇,等于是惹了幽州王家,情况对我来说,相当的不妙。”
乌宗逍听到后,捋着颌下花白胡须,神情肃然。
王奇不好对付。
王宗熙更是极为难缠。
关键是,朝廷眼下要借助往王宗熙的力量,镇守在渔阳郡,确保渔阳郡的安全。
所以王宗熙官职不高,却是权势很重。
乌宗逍思虑一番后,沉声说道:“匈奴人在长安境内肆意为祸,你自己不曾约束。如今,又惹到了王奇,真是废物。”
赵延道:“请岳父救我。”
乌宗逍继续说道:“要知道,王奇是崔东山的弟子,还是新任国子祭酒林元崇的师侄。不论是崔东山,亦或是林元崇,都是清流领袖。”
“林元崇,更是儒家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