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纪墨对付不来,交给孙成飞这样的人倒是刚刚好。
恶人自需恶人磨。
“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你把心放肚子里,什么事都不会有。
前些日子有逃跑的,老子直接给敲断了一只腿,杀鸡儆猴!
现在都服服帖帖的。”
孙成飞得意非常,他接着道,“不过,咱那旮旯不能一直叫定居点吧,要不给起个名字?”
纪墨想了想到,“边上那条河不是叫黑金河吗?”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孙成飞一拍大腿,笑着道,“那就叫黑金河村吧!这名字好!”
纪墨道,“那就用这个名字吧。”
“哎,你这顿饭我不白吃,”孙成飞又喝完杯中酒,打着饱嗝道,“收税这事我一定给你捋清楚了。”
“其实我倒是盼着他们直接派税收员过来,到时候得罪人的也不是我,倒是跟我没关系了。”纪墨笑着道。
“你傻啊!”孙成飞大声道,“镇里这么多的地,你知道能收多少税吗?
最好是上面摊派,大东岭公署要多少,西北省要多少,咱们多收,剩下的就是咱们的!”
“我说过的,我不赚这个钱。”纪墨不是不贪财,他做这个镇长,做梦都想有收税和开银行的权利!
但是听着大家说了这么多,眼前的税收体系明显是畸形的。
如果他非要硬插一脚,无非是加重民众税收负担,民不聊生。
“你不赚,可以承包给我啊!”孙成飞双眼放光道,“你说个数,要多少,我来给你!”
“这还能承包?”纪墨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不能承包了?”孙成飞得意道,“那是你没见识,很多地方都是可以承包的。”
“你不是说有可能派税收专员过来吗,你还怎么要承包?”纪墨好奇的问。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这里又不是广东、江南这种富庶的地方,其实没必要专门来建什么税务稽查的。”
孙成飞胸有成竹的道,“应该还是摊派,就是你们镇公所一年给个固定的数。”
纪墨叹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了?”孙成飞着急道,“这可真是发财的好时机!”
“也许吧,”纪墨不在意的笑笑,“在西北省一个乡镇,一般要给多少钱?”
“大东岭和西北省不好比,你们上面除了一个公署,然后就没了。”
孙成飞笑着道,“西北省是市县乡村,一级又一级。
有些穷地方,是没人乐意做这村长的,摊派的多了,就是把全村人都卖了,也凑不齐这钱。”
保庆道,“镇长,我这阶段带着人,往村里,山里去看了,咱们镇面积大,但是就算是把老林子里的索契人算上,都没六万人!
我估摸着摊派不了多少。”
“希望如此吧。”纪墨站起身,伸伸胳膊,然后捶了捶腰,对孙成飞道,“这么晚了,要不晚上就别回去了,在这里睡吧。”
“我当然不回去了,老子最近还不知道得罪了谁呢,眼皮子乱跳,这黑灯瞎火的,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
孙成飞对保庆道,“明天我要是回去,最好你们护着我回去。”
保庆笑着道,“你怀里有枪,还带着两个人呢,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