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华东走后,林秀秀笑着说:“恭喜你得偿多年夙愿,虏获心上人的心,这伤受得好。”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看我都伤成啥样了?”王春丽嗔道。
张晓红捂嘴直笑,“我觉得秀秀说出了你的心里话。”
“连你也笑话我!”王春丽撇过头去,假装生气。
张晓红投降,“好了,我错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也去洗漱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工呢。”
“谢谢你。”张晓红走后,王春丽看着林秀秀由衷感激。
林秀秀摇摇头,“不管是找出陷害你的凶手还是得到周华东的心,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与我无关,这句谢我受之有愧。”
“你当然受得起,要不是你帮我,我现在还蒙受着冤屈呢,如今不但还了我清白,还让我如愿以偿,我必须要谢谢你。”
“谢真的不用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成假想敌,处处针对我就行了。”林秀秀摆摆手说。
“哈哈……”王春丽笑得格外轻松快乐。
翌日太阳升起,照常上工,李来旺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了白芬芳的处置结果,“白芬芳犯故意杀人未遂罪、故意伤人罪、损坏集体财物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以身试法……”
听到这个结果,林秀秀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白芬芳的一生算是毁了,一个坐了六年牢的女人,在这个社会,又岂能被世人所容纳?
等李来旺安排了今日的工,她准备去开工了,下意识往人群中扫去,竟没有发现宋安的身影,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李来旺身边问,“队长,宋计工员今日怎么不在?”
“哦,病了,我代他计工一天。”
病了?
林秀秀的心揪了起来,真病还是因为被她拒绝伤心难过?
“秀秀,走了。”张晓红在叫她。
林秀秀收了思绪,“来了。”
李来旺安排林秀秀和张晓红跟着有经验的社员种土豆,种着种着,林秀秀就走神了,不是把土豆种深了,就是土没埋好,让带她们的社员频频皱眉,张晓红只得赔着笑脸,说林秀秀身体不好,并主动帮林秀秀干完落下的活。
好不容易熬完一整天下了工,林秀秀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好在张晓红扶了她一把,有惊无险,张晓红责备道:“秀秀,你是怎么了?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林秀秀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摇摇头,心里一直挂着宋安的病,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转身往宋家跑去。
宋安带着林秀秀先从拔秧子开始学,认真又仔细的示范,“拔秧子的时候,只需用食指和中指以及大拇指三根手指握住秧子根部,微微用力一扯就出来了,拿的秧子最好是一到两棵,太多了容易扯断秧子,太少了又浪费时间,好了,你试试。”
林秀秀照着他说的生硬的扯出了一株秧苗,高兴极了,“我会了,宋大哥,谢谢你。”前世今生都没干过农活,原来也没她想象中那么难。
她的笑容朝气蓬勃,清秀动人,宋安看得微微一愣,果然是人如其名,秀丽可佳。
林秀秀拔了三天的秧子,手就有些抬不起来了,手指也起了水泡,火辣辣的痛,但她的速度明显提高了许多,比其他知青都要快得多,也没拔断过秧子,得到了李来旺的夸赞。
“咱们邑镇是鱼米之乡,光溪水生产队就有好上千亩水田,除去上交国家的,留出集体的,大部分都会发放到队员们手里,只要好好干,没有天灾人祸的话,吃饱饭是没问题的。”宋安一边在田埂上巡视,一边和林秀秀说话。
林秀秀吃力的拔着秧子,时不时嗯一声表示回应。
宋安察觉出林秀秀的异常,她性子活泼,平日最爱说话的,今天怎么这么沉静,难道是不舒服?想到她先前那血淋淋的伤口,他紧张不已,“林秀秀同志,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林秀秀摇摇头,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
宋安盯着她身后的手:“把手给我看看。”
“没事,宋大哥,我要继续干活了,你去巡视吧。”林秀秀笑道。
宋安下到水里把她的手拿过来一看,只见她手指上全是水泡,又红又肿,顿时懊恼不已。
他只想着拔秧子这活轻松,忘了她是城里人,刚干农活,不能长时间只干一种活,不然细嫩的皮肤会起水泡。
“别干了,我带你去敷药。”宋安拉着她上了田埂离去。
白芬芳笑着说:“瞧宋记工员多紧张我们秀秀,不过是手上起了几个水泡而已,我们刚干活的时候谁手上没有水泡,也没见他让人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