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四被他掐的眼泪的快流出来了,口吃不清的反驳道:“我没叫妈是因为我打出生就没见过她,连她长相都不知道,你妈就在身边儿你都不叫,咱俩谁是死孩子?!”
“你还敢顶嘴!!”
风轻羽恼羞成怒,手腕一拧,把小十四的腮帮子掐的老高。
小十四抱住他的手疼的眼泪和哈喇子一起流,还嘴硬的顶回去,“你说不过我,没有道理了吧。”
华崇义腿上摊着地图,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对旁边一大一小的轻轻呵斥,“你俩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
风轻羽哼了一声,松开手,笑嘻嘻的摸了摸小十四红肿的脸蛋子。
小十四拍开他的手,揉着腮帮子瞪他。
随即眼珠一转,看向华崇义,“大哥哥,你知道吗,轻羽蜀黍特别喜欢我舅舅那张脸哦,我前几天还看见他俩一起摸来摸去的呢。”
握着方向盘的狠狠一拧,小皮卡在道路上划出了一道摇曳生姿的刹车印。
华崇义扭过脸,没看小十四,直接眯着眼睛瞅着风轻羽,“他说的是真的?”
风轻羽连连摆手,身体往后边的车门上靠,“不不不,你别听这个小崽子胡说八道,我俩就是闹着玩儿的。”
华崇义脸色一凛,眼中闪着危险的警告,“那就是真的了。”
“不……不是……”
风轻羽吓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尽力自己缩在了车门边儿上,眼看着华崇义朝他伸出了大手,以为他就要打下来,吓的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华崇义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扶坐正,脸色发冷,“坐好了,车门边危险。”然后不再看他,继续专心开车。
没好气的瞪了小十四一眼,小十四坐在他大腿上,打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已经融化变形的奶糖,扔进嘴里。
风轻羽正襟危坐,恨恨的瞪着拿他当肉垫的小孩儿,这小鬼真是太不可爱了!!
后面的人顶着炽烈如火的大太阳,纷纷缩手缩脚的挤在车子里仰天长叹。
华崇义把车开出市区外,大约一个多钟头左右,离开了郊区,后面已经看不见城市的影子,而前面不远就是方尤说的那条陡峭的斜坡山路,再往前已经是看不到可以车行的路了,而且不知道这边昨晚是不是刚下过雨,周围都是一些烂泥水坑,车子一开就陷入烂泥里,半天都上不来。
方尤拍了拍车头,示意华崇义停车。
俩人跳下车,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况,“看来只能开到这里了,崇义,你看下我们这里距离天皇陵墓还有多远?”
华崇义从怀里掏出地图,摊开一看,说“要到天皇陵墓,必须跨过眼前这道山岭斜坡,这段距离比我们之前走的那条山洞路要长很多,大概要两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跨过去后有一条小溪流,沿着那条溪流再走个大约半天的路程,应该就可以看到天皇陵墓了。”
方尤拿着望远镜朝斜岭山眺望,“不过这是上个月被人发现的路况,现在这山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罗晟也从车上跳下来,甩了几下僵硬的腿脚,说:“那就别在耽误时间了,赶紧赶路吧,争取在天黑前翻过这道斜岭,我可不想在山里过夜!”
看到前面这座小山,长长的斜岭,一眼望不见尽头,就算不像之前上的那两座乳峰山大树林立,这蜿蜒陡峭的上坡小路,他们光用两条腿去爬,指不定要耗费多少体力和时间。
而且就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这条斜岭虽然不高,但是很全是黑褐色的砂石泥土,没有一点绿荫生意,显得有些死寂沉沉。
风轻羽站在山脚下,心里不禁也有些发悚。
照理说,这座老山岭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了,居然只有寥寥几颗零星的杂草枯树,难不成长久以来都是这样一幅荒凉的光景?
方尤看出他的心里,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每一座山,每一条河都不同,就像南河的黑土可以比蜀川的黄土更好的培育麦种一样,一方水土一方气象,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风轻羽还是有点心悸,“我小舅说的对,咱们还是快走吧,我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过夜。”
方尤点头,收起望远镜,大声发令:“好,大家收拾装备,弃车,出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