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永胜兄给的锦囊妙计,琼州城怕是早就被朝廷军和起义军冲破,在此,吾替琼州百姓,谢过永胜兄的雪中送炭!”
说着,詹元祺便起身朝主位的岳峻镇重地行了一个谢礼。
永胜,岳峻的字,寓意面对任何战役,都能取得胜利。
在穆浅染手动的撮合下,詹知府和岳知州已经成功以字互称。
又是一番寒暄后,詹元祺方才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要人。
“幕僚?”
岳峻成功地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笔友,一时间有些错愕,“为兄府中,并无幕僚啊。”
他一个领兵打仗的人,要什么幕僚?
“……”詹元祺愣了下,只以为岳峻是不愿割爱,于是又道,“只是借用一个月,待琼州城百姓陆续回城,便立马备薄礼送回。”
“我真没有幕僚。”岳峻一头雾水,“你听谁说的我有幕僚?”
詹元祺……默默拿出了两人的飞鸽传书:“此事不是永胜兄自己在信中所言?”
岳峻探头一看,嚯!还真写了……不对!
“这不是我的字啊。”他指着上头那桀骜不驯的字,“我要能写出这样的字,早就去当大文豪了!”
“可此信,盖着永胜兄的印。”詹元祺越看越觉得是笔友的推托之言,心中已然有些不悦。
一时间,老詹家独有的执拗直接上了头。
不给就直接说不给,撒谎可还行。
“不是啊,这才是我的私印啊。”岳峻一脸懵地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私印,“这是吾妻所刻,为官这些年,吾皆用的此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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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知府若是不信,可潜人去京中打听,吾之字,如今还被京中文人列为非礼勿视之物呢。”
就是因为这一手飘逸洒脱才起了惜才之心的詹元祺:……
所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交心之言,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敢问岳知州,可曾与琼州施知州通信过?”定了定心神,詹元祺再次问道。
“通倒是通过,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了……”已经抿出不对劲的岳峻嘟囔着让儿子将书房暗格里的一沓密信拿过来。
……
“不是,这几封信,既不是吾也不是施知州的亲笔信。”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骗人骗到两州的知府和知州头上来了?”岳峻有些愤怒。
“岳知州可知,琼州这些日子,就是靠着此人的造假信件方才能数次化险为夷?”
既然已经说开了,两人也就不腻乎地互称表字了。
“果真如此?”岳峻也惊了,“合着这人是借着我的手来做好事了?”
话毕,又觉得不太对劲:“可为何要借我的手?我对此人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