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倒在地,伸手哭喊:“救命!”
最前面的男子几步奔到我身边,我看清他是陆警官,他从地上把我扶着坐起,依靠在他的臂弯里。
“嫂子,还伤到哪里了?”他皱着眉询问。
“腿,”我又疼又怕,在他怀里颤抖,眼泪流满了脸颊,牙齿互相撞击,却不忘补充,“我不是嫂子。”
他看了我一眼,手伸出来,想捋我凌乱的头发吧,但还是放弃了,改成去检查我腿和膝盖的伤。
“膝盖脱臼了,你忍着点……”
“啊——”
他话音没落,已经动手,在我的惨叫声里,把脱臼的腿骨正位了。
“接到隽睿的电话,我就往这边赶来了,还是迟了一步,让你受惊了。”陆警官很抱歉地说。
我咬住唇,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这死人,左拥右抱,流连花丛还记得关心我吗?
那帮混混全部被擒住,押到这边来了。
陆警官放我坐在阶梯上,站起身来,威严地盯着这帮家伙,厉声喝问:“你们受谁的指使来的!”
为首的混混梗着脖子回答:“没有人指使!”
陆警官走过去,紧绷着脸盯着那人,伸出手扣住他手腕。
看不出陆警官在用力,但那混混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咬牙颤声回答:“没人指使!”
“嗯?”陆警官冷声问。
“是我们看到她孤身一人……”那人抵死不松口。
陆警官看一眼受伤的我,放开那人的手,恼火地“哼”一声,吩咐手下:“先带回去吧!”
“是!”
他们离开后,陆警官看着我,问道:“我送你去医院?”
“别了,我不想去医院,我回去自己敷药。”我摇头。我是护士,但我也学过中医和针灸,平时兼职出诊,所以家里备有各种药材。
“家里远吗?”
我摇摇头说:“不远了,还有两公里的样子。”
“我送你吧。”他扶着我站起来。
我咬着牙,打算在他的搀扶下,忍着痛自己走,但一抬脚,已痛得冷汗淋漓,龇牙倒抽冷气。
陆警官犹豫一下,还是把我抱了起来。
“谢谢。”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谢。
“呵呵。”他宽厚地笑笑。
走上桥时,我突然想起我的吊坠,刚才在和混混们撕扯的时候,吊坠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等一下!我丢了东西!”
“什么东西?我帮你去找找。”陆警官停住脚,把我放下来,让我靠着桥栏杆站着。
“我的吊坠,象牙果吊坠,我自己去找吧。”我回答,一边瘸着腿往下桥的阶梯走,膝盖疼得要命,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刃之上。
还没走十步,我终于坚持不住,疼得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