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沈薇没注意的功夫,钱氏赶紧钻进离沈薇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好方便近距离观察沈薇挖的是啥东西。
可钱氏刚钻里头,忽的赶紧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硌脚的很,低头一看,一只肥肥的胖脚,用纱布厚厚裹着,外头还套了草编的鞋。
钱氏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刘寡妇疼到变形冷汗直冒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踩……到……我……脚……了……!”刘寡妇压低声音,疼的满脑门冷汗。钱氏那一下,正好踩在刘寡妇受伤的脚上,疼的刘寡妇就快晕过去。
“我……就……踩……你……咋……地……!”钱氏想想要不是因为刘寡妇挑事,她能倒霉么,于是脚下又暗中加重了力道。
刘寡妇疼的脸部扭曲,直嘶嘶的吸冷气,瞪着眼睛:“你……再……不……松……开,我要……喊人……了!”
钱氏探头,看沈薇夫妻就在附近,如果刘寡妇喊人,她尾随偷学的事不就败落了。
于是乎钱氏脚丫子狠狠往下踩了几下,不甘心的松脚。
刘寡妇抱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嘴角抽抽,想喊又不喊,憋的一脸青紫。
“刘寡妇,你不在家好好养伤,跑山上躲草丛里干啥呀?”钱氏一边看向沈薇,一边低声说。
刘寡妇白着脸赶紧把脚藏好,啐道:“你管我那么多,我爱钻草丛关你屁事!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跟踪沈薇夫妻干啥?哦,你是想偷学人家采药的技术,是不是!?”
钱氏被戳中心事,耳根微红,白了刘寡妇一眼:“少给我这装,你早早躲这,也是来偷学的吧!”
两个做贼偷师的遇见了,心照不宣,彼此都晓得对方是什么货色。
这时,沈薇和墨宝走到两人藏身的草丛前不远处,沈薇随手拔起地上一根草,煞有介事道:“唉呀,相公,这是你说的那金银花吧,可值钱了!咱把这里的金银花全割了,能卖少说五两银子呢!”
草丛里,钱氏和刘寡妇一听,五两银子,天哪这么大一笔钱!顿时两人那贪婪的眼睛往外冒绿光。
钱氏勾着头,想看看那金银花是哪种草。刘寡妇勾着头也想看。
钱氏哪能让刘寡妇偷学,冷不丁一把揪着刘寡妇的发髻,使劲把刘寡妇的脑袋往下摁。
“刘寡妇,你个老娼妇,还想偷学,有老娘在,门都没有!”
刘寡妇头皮都快被钱氏扯掉了,疼的直掉眼泪,一手扯着钱氏额头那嘬毛往下拽。
“钱氏,你不让我看,你也别看!”刘寡妇瞪眼发狠。
两人泼妇互相揪着头发,忍着疼也要伸脑袋往外瞧,可却谁也不敢大幅度移动,省的被外头的沈薇发现。
“嘶——”钱氏被刘寡妇揪得头皮钻心疼,趁着刘寡妇不注意,一脚踩在刘寡妇受伤的脚上。
刘寡妇吃痛,堪堪叫出声来,赶紧忍住,一嘴咬在钱氏手腕上,红着眼睛发狠,恨不得将钱氏的肉咬掉一块下来。
“哎呦你个属狗的!”钱氏疼的直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