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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甚至要下令处死负责绞盘绞索等事的所有有关人等,本来他一心想要困住谭笑天,甚至趁机-------直到后来听到手下禀报谭笑天靠着绝世神功,以自身之力横跃直下黑木崖,这才大为震惊,久久不再开口。
禀报之人许久听不到回答,才斗胆向上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位老教主呆坐在教主宝座上,一言不发,只是却没有了当日重掌大权时的威风霸气,唯我独尊,一瞬间看上去竟好像老了不少!
“他能靠着自己下去,那是否也能靠着自己暗地闯上黑木崖呢?能否暗无声息的置人于死地呢?”座上之人听到这个消息,只觉一时间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此时谭笑天等人却是下了黑木崖,回归了剩余七派的营地中,留守众人听见比武的结果都是心中澎湃不已,一时难以平静下来,甚至心智过人的极为更是担心不已,害怕谭笑天会否趁着此战传出后如日中天的名望,强夺各派基业呢?
只是谭笑天回来后却好几天没有在众人眼前露面,因此这些聪明人却是又不由想到:“莫不是与东方不败的比武受了重伤,只是在黑木崖上,身处险境,强装无事!此时却是重伤复发了!这可真是-----”
此时谭笑天却并非如众人所想,在暗地谋划夺取各派基业,也并非身受重伤,闭关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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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把玉无瑕怎么了?”一个男声传来,话语中竟隐隐有些颤抖,不是谭笑天,还能是谁?
童百熊冷哼一声,不仅不开口,反而闭上了眼睛。
谭笑天当即就说起了明清十大酷刑,刚开始童百熊只是冷笑不停,凌迟腰斩什么的丝毫唬不住他,可等童百熊听到“铁棍穿裆”后当即面色一变,大喊道:“谭笑天,你如今好歹也是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有何颜面做出这种事来?你要是个好汉,就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谭笑天冷笑道:“为了玉无瑕,我可以不要颜面,也可以不当这天下第一!”
童百熊当即道:“那你又何必挑战----何必挑战东方教主!”
谭笑天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童百熊却是心中有了答案,“难道他真是为了-----”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不愿陪她退隐江湖?”
谭笑天面色一变:“你知道的倒不少,难道没听说过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而且到底谁是阶下之囚?这是谭某在审问你,不是在被你审问!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童百熊闻言默然,谭笑天见他死活不肯说,也问得不耐烦了,当即冷下心,就要对他动刑,随手拿起了铁棍,做样子比划了两下,童百熊当即面色苍白,意识到谭笑天真的不是在说笑,为了那个人,他没有什么不敢。
“师傅,徒儿有要事禀报!”正在此时,突然林平之在外禀报。
谭笑天眉头一皱,但知道林平之此时不会拿一些无所谓的事来烦自己,想必是真的出现什么状况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童百熊苍白的面孔,冷声开口道:“年纪一大把了,不想晚节不保的话,就再好好想清楚!”手中铁棍似乎有意无意的往地下一插,一下便深深陷入地面之中。童百熊见状,纵然在这腊月寒冬之中,也不由得汗流满面。
谭笑天出了帐篷,看了眼焦急的林平之,冷静的开口问:“怎么了!”
“师傅,有人闯进我们的营帐,留下来这封信!”林平之赶忙递上一封信。
谭笑天本来十分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看到信封之后,却是面色一变,当即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却是写着“颜傲苍亲启”。
林平之有些疑惑不解,“颜傲苍”是谁?
但谭笑天显然无意跟他解释,说了声“知道了”,就挥手让他下去了。
“谭兄雅含,东方实在无意戏弄,玉无瑕姑娘明日午时与君山林一会,作为交换,还望谭兄放了在下的那些手下!”
谭笑天默默的看完了信,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他却反复的看了好几遍,然后亲手点燃了它,独自一人,在帐篷里沉默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自然也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第二天,他随口和林平之吩咐了几句,便独自一人默默的赴约,至于放人什么的回来再说吧,这些老家伙别说多关一天,就算再关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好得很。
山林十分寂静,空山鸟语,让人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射入树林中,却是泛起层层光影,重重叠叠。
谭笑天一个人默默的走着,脚步不快也不慢,他心中有些害怕。
与五岳决战时,生死两难,他没有怕!和东方交手时,胜负难料,他也没有怕!
但现在,他怕了,很怕!尽管心中期待她无事,却又很怕,很怕再也见不到她,又很怕见到她,让她知道自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从来不是什么沦落天涯的落魄书生,而是杀人无算的一代魔头。手上遍布了血腥,和善良动人的她之间格格不入,仿佛两人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啪、啪”丛林里只有谭笑天的脚步声,和一些鸟鸣,他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人近情已怯!
“颜大哥!你最近,还好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寥寥几个字却是不知不觉的打动了谭笑天的“心扉”,让他情不自禁的驻足。
他低下头,久久没有抬起来,似乎成了一个被人抓住的小偷。
不知为何,玉无瑕也好久没有开口,似乎在等着什么,等着谭笑天先开口说些什么,亦或者给一个解释。
过了不知多久,谭笑天鼓足自己全身的勇气终于抬起了头,去观望,观望那张几经入梦的白玉面庞,那位牵肠挂肚的心爱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