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十二番和三番领地不断有灵压冲击炸裂震撼着瀞灵廷。相反的,六番队的领地却无波无澜,六番队长室更是静得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将军,你又输了!”冷清的声调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没有半丝获胜的喜悦,只是平板地提醒某只明显再度走神的小狐狸。
“诶,怎么可能?”不敢置信地看着棋盘,她也就是看着某人俊美无畴的帅脸发呆那么一下下而已。
“事实摆着,你又欠了我一笔。”朽木大贵族捧着茶杯举止优雅地品着桔梗茶,淡淡提醒某人已经债台高筑。
“我没钱了,这个月工资都在你那里,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撅着嘴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钱袋,浅草瞳发现跟白哉赌钱是个大错误。为什么她会觉得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的朽木大贵族会不在意这点小钱?
好吧,其实他的确不可能在意这点钱,但显然不会明着放水送钱给她。
善谋略者善布棋,两个同样腹黑的人自然都是棋盘好手,相对于白哉的稳重,浅草瞳出其不意的棋风本来更有优势,但是某人忘了把自己爱看帅哥的习惯给算进去,结果便是输得身无分文还欠了某位大贵族一笔数额可观的赌金。
古人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说到吃饭,你似乎从没缴过伙食费给我。”六番队长大人云淡风轻地顺带提醒某人似乎没有一顿饭不是在朽木宅吃的。
“你不是想一起算吧,白哉?”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桔梗茶的朽木大贵族,浅草额头挂下三条黑线。他不要吓她,朽木家的伙食费,光是想想就恐怖,几乎没有一顿不是天文数字,等下她把自己卖掉都还不起。
“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债主大人不可置否。说起来,她还有一笔十五年的劳务费没还他,拖欠债款可不是好习惯。
“我没钱了……”小媳妇地低下头,暗暗反省的浅草唾弃自己这几年在朽木宅白吃白睡的行为。果然贪吃朽木家的好料是不对的,现在人家要她还了,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敢说反正他家那么有钱,那么多她一只米虫也不算多。话说,她好像还欠了他一笔装修内室的费用和朽木大当家照顾她十五年的劳务费……想到这里,浅草瞳开始有逃债的想法,反正任何一笔债款她这辈子都还不了,还是溜好了。
“做三件事,所有你之前欠我的债务便一笔勾销。”看着某只小狐狸眼珠滴溜溜地转,知道她没出息地想逃债,朽木白哉将她输给自己的金叶推回她面前,云淡风轻地提出他的条件,似乎做这三件事就像喝三杯茶一样简单。
?狐疑地看着眼前地朽木大贵族,他会有事情需要她去做?莫非是想给她个台阶下而已?不过,虽然冰山俊脸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但那双渐变幽深的墨玉让她有些心惊呐。
“如何?”冷玉般的声调平板无奇,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三件事并不重要,但墨玉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逃债这么可耻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说说看。”读懂朽木大当家眼神信息的浅草瞳犹豫了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她也有些好奇他想让自己做什么。
“第一件,等上次我们的赌约结束后,申请过六番当三席。”既然她不愿当副队,职务相对轻松的三席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六番不像十三番是后勤性质,所以外出侦查工作不一定需要三席去完成,更多的是辅助队长和副队长完成文书工作而已。
“诶?为什么?”她在十三番当七席当得好好的呀。
“因为浮竹病好了。”墨玉扫了仍旧不明就里的她一眼,淡淡出声。
??耙耙头发,实在想不出这跟她调过来六番有什么必然联系呐。不过,虽然有点舍不得老好人队长,但她过来六番上班的话,以后每天下午都可以省下从十三番瞬步到六番那段不短的路程……似乎也不算太坏,“那,第二件呢?”
“十日之后戴银白风花纱一个月。”以现在的局势,这场纷争定会提早结束。照某人越来越会替他‘惹’人的趋势,还是早点把她套牢的好。
也是时候把他的青鸟困住了,困在他的心里。
“……”嘴角抽搐着,浅草瞳哀怨地看着朽木白哉,他这样搞不是越描越黑嘛。
“我不要!”话说她最近没得罪他吧?看着朽木白哉一脸平淡,仿佛刚刚说得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浅草瞳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明摆着整她么,那可是银白风花纱,戴着它乱晃会死人的。先别说瀞灵廷内那些八卦人士会炸锅,女刊卖到断货,朽木本家那群老头的口水绝对会淹死他,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要求,莫非最近被露琪亚的事情烦傻了?
“为何?这已不是你第一次戴它。”略略挑眉,朽木白哉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别扭样。
“等下人家会误会我们的。”她再小人物也是要脸皮的,“你小心长老们骂你行为轻率,一群老人在那里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而且,我戴了你戴什么?”那群老头的惯用伎俩她太熟悉了。
“银白风花纱有两条,你知道的。”墨玉烁烁地看着她,“其他人更不会多话半句。”
“怎么可能!”拔高八度的女音完全不信某人的保证,等下他们‘情侣版’银白风花纱一出,她还用在瀞灵廷混嘛。
“等你做完第三件事情就不会了。”朽木大贵族非常肯定地说。
“哦?第三件是什么啊?”朽木队长那么笃定?第三件要做什么?
“和我订婚,做我的未、婚、妻。”那样就没有所谓的误会了,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不会让那天傍晚的事情再度重演,让她再一次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