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中,曾有遇哨探队,张出敬部分锐兵队冲了进去,还有常如松的掷弹队跟随。
不过崔禄火炮队留在外面,还有部分的哨探队员,如裴珀川、凌战云等人骑马在外巡弋,防止有人从宅院暗门或翻墙逃出来。
钱三娘的战术已通行骑兵队哨探队,曾有遇等人攻进去同样如此。他们几人几人一组,前方或冷兵,或手铳,持旁牌走在最前。后方两侧是翼虎铳手与弓箭手,与前方旁牌手相互掩护撕杀。
最后一个持旁牌的冷兵手断后,防止敌人从后面包抄。
他们装备齐全,盾牌,三眼翼虎铳,三眼手铳,火箭,弓箭,长铳,大刀重剑具备,还有镶铁的棉甲,战马等等。骑兵队暂时只是借用他们的装备。
至于锐兵队,自有他们的鸳鸯战阵,因新甲暂未造好普及,他们也是戴毡帽,身穿镶铁棉甲。
赵高堂的院落算比较正式的四合院,几进院落中,第一进为倒座房前院,供仆人长随居住,会见外客等。第二进为厢房、正房、游廊。第三进为后罩房。后罩房后面还有花园,其实算四进。
曾有遇等人冲进去时,内中赵高堂的家丁护院正在惊叫逃跑,从大门到影壁这一段距离,遍地的尸体伤者,血腥的焦糊味夹着硝烟味呛人不已。一些伤者还在凄厉喊叫着,滚在地上痛不欲生。
“砰砰……”前方有持手铳的旁牌手扣动板机,就有逃跑不及的家丁护院被打翻在地,他们身上腾起血雾,重重扑腾。
还有他们身后的翼虎铳手射击,翼虎铳与三眼手铳皆是前膛枪,火力更为强劲,凌厉的翼虎铳弹击去,就有人中弹,飞扑在前方的影壁之上,随后滑下,在影壁上留下大滩的血迹。
余者赵高堂的护院更是惊叫,连滚带爬的拐过屛门。
曾有遇等人追着去,拐过屛门,就是宽广的前院,这边同样一片狼藉,屋毁房塌,很多房屋在燃烧,各倒座房外面竖的梯子还倒得乱七八糟,地上同样满是尸体与鲜血。
很多伤者躺在墙边地上哀嚎,旁边一处处已经发黑的血迹,呛人的硝烟味血腥味在这边笼罩。
这些尸体伤者,很大部分是鸟铳手,发现院内有火器后,外间的火炮万人敌就对他们重点打击。甚至猎鹰炮平瞄打去,有五两重,甚至十两重的弹丸打中他们,将一些鸟铳手打成两截,场面惨不忍睹。
曾有遇等人看这前院,看前边是垂花门,进了垂花门,就算内院,此时大小积匪家丁正挤在那边,个个往垂花门内跑,已顾不得关门。
不过看队兵追来,还是有人吼叫咆哮,快将这门关上。
几组队兵的翼虎铳手闪出,对着那边猛射,还有几个掷弹队员投去万人敌,沉重的万人敌在他们人群中爆开,血雾腾腾,硝烟夹着破碎的肢体血肉横飞。
新万人敌除了火药更强劲,内中还有数十颗铁弹子,这爆开横扫,瞬间垂花门那边的匪贼就空了,只余满地的血肉肢体,还有众多翻滚地上,泣不成声的伤者们。
侥幸余下的家丁护院们,也是尖叫着,连滚带爬往内中逃去。
曾有遇等人追杀进去,不过也有几组人留在前院搜索,防止有残贼潜藏。
众人追杀进垂花门去,内院一片慌乱,余下的积匪家丁护院狼奔豕突,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或继续往后罩房逃,或拼命的翻墙爬屋,希望跳出院去,逃得性命。
到这个时候,显然赵高堂便是积匪,也控制不住麾下的家丁护院了,树倒胡狲散,人人都在各谋生路。
不过也不是没有悍匪反扑,就有一些悍贼嚎叫扑来,人人刀斧盾牌,神情狰狞,在他们后方,一些残存弓箭手还搬了桌椅堆在院中作掩体,躲在后面射箭。
哨探队几组队兵对着他们,前方旁牌掩护,手铳,翼虎铳猛射,将冲来的悍匪一个个打翻。
曾有遇蹑在一块旁牌之后,他持着双铳,看一贼冲来,持着大刀,凶神恶煞,对着他就是一铳。
“砰……”汹涌的火光闪现,那贼身上血雾腾腾,就向后飞滚出去。
随后又看一贼持着大斧,从左边包抄跳跃过来,曾有遇左手又是一铳,弥漫的烟雾中,那贼同样高高飞起,滚在地上就是哀嚎。
而曾有遇右手早扳下击锤,带着枪管旋转,又换了孔眼,看准了一个目标。
他与钱三娘一样,也有着使用双铳的本事,他连续射击,仅仅他一个人,就打翻了多个冲来的悍匪。
攻进垂花门的曾有遇麾下有好几组,大半的人还用手铳翼虎铳,冲来的悍匪根本不够打,侥幸有匪徒冲到近前,被前方持冷兵的旁牌手围攻,乱刀砍死。
常如松的掷弹队又掩上来了,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往掩体那边投掷万人敌,好几波的万人敌爆开,那边血雾腾腾,残肢乱飞,不死者只是嚎哭奔逃。
到这个时候,积匪赵高堂的宅院再无反抗之力,甚至有家丁护院跪地哭嚎,哀求饶命。
曾有遇等人将他们全部砍死,一个都不放过,他们搜杀,特别搜捕赵高堂、赵还禄父子的下落。
他们搜了内院等地,又搜了后罩房,最后在后花园一口暗窖内找到了这对积匪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