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清!”
“这是谁啊……娘希匹的老子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去年传得很火的那个‘狗带新人’!”
“啥?”
看台最前方的两排,泾渭分明的坐着身穿土黄、水墨、天青、月白四色长袍的三山一峰内门弟子,此刻,许多内门弟子望向苏北坐在擂台的目光都有些凝重。
“哈哈哈,是时候让你们尝尝‘狗带新人’的滋味了!”
“大师兄,你看清楚那条银狼是怎么打飞罗师弟的么?”
“看清了……”
“我去,载物山是上哪儿弄了一条这么厉害的银狗啊?大师姐,你觉得那条银狼咋样?”
“值得一战!”
“大师兄,你觉得那条银狼怎么样?”
“三剑。”
“它竟然能接你三剑……”
看台的顶端,三山首座真人与一峰掌门真君并排而坐。
司徒轰天坐下堪堪端起茶盏灌了一口,就见到大黄一巴掌将罗家溪给拍飞,嘴唇上的胡须不由的翘了起来。
旁边传来一道乐呵呵的调侃声,“哟呵,这条大狗就是司徒师兄你望穿秋水望来的大杀器?”
司徒轰天不用看也知道是厚德山首座那个一点都不厚德的家伙,他虽然这会儿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但闻言还是努力板起脸道:“谢师弟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依然是一身儿墨色道袍厚德山首座笑道:“你当我们看不你一上午都急得跟只热锅中的蚂蚁似的?还不惜玩手段把这个苏北和古六通的论战顺序从早上换到现在?”
君子山首座依然是一身儿似道似儒的打扮,他笑着接口道:“要不是怕戳破了你的阴谋你老羞成怒发飙,我们上午就集体反对了!”
一声月白道袍的掌门真君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表示无伤大雅。
这就是层次高低,司徒轰天的小动作要是传到底下那些普通弟子的耳中,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但在其余三位首座的眼中,却只是等闲小事……甚至说,司徒轰天的小动作要没有他们的默许,也动不成,毕竟这是整个天行派的大事,司徒轰天一人说了不算!
司徒轰天也捋着胡须呵呵的笑,其实心里却是在气呼呼的咋呼道:“我还就呵呵了,你们要不是自持万剑恒、柳千钧和影武都有力压同阶的实力会这么大方?笑吧、笑吧,有你们哭的时候!”
的确如此,要他们三个知道大黄老爷那么变态,怎么着都不会任由司徒轰天耍小动作……
四只老狐狸笑得那叫一个融洽,那叫一个兄友弟恭,其实谁心里的算盘都打得啪啪响。
擂台上,主持擂台的长老走上去,看了苏北一眼,高喝道:“十号台,厚德山罗家溪败,载物山苏北胜,下一个,君子山刘昌彦!”
话音一落,一道青色的人影宛如离弦般从看台之上射出,轻飘飘的落在了苏北眼前。
苏北看了来人一眼,青袍负剑,似乎有些眼熟,拱手问道:“刘师兄,咱们是不是见过?”
名叫刘昌彦的君子山内门弟子警惕的望着大黄,强笑着拱手还礼,笑道:“苏师弟贵人多忘事,前番我执勤,苏师弟领着一帮妖怪回山,是我放的行,苏师弟忘了?”
苏北一下子想了起来,“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许久不见,失礼了。”
刘昌彦:“前番苏师弟说要来君子山转转,我可是等苏师弟好久!”
苏北不好意思的笑道:“后边忙着修炼就忘了,后边有时间了一定去找刘师兄玩儿。”
顿了顿,他扯了扯大黄的耳朵,“大黄,这个是熟人,你等会下手轻点,别伤着人!”
大黄点了点大脑袋,“你说了算!”
刘昌彦苦笑,他还能说什么?说不需要留手?
“那咱们就开始吧,苏师弟,请!”
苏北一伸手,“请!”
话音未落,刘昌彦一把抽出背负长剑,纵身化作一道长余长的青虹剑气,携带着一往无前的刚烈气势凶猛的射向苏北……他也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大黄,就孤注一掷,直取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