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南宫翎诧异的看向身边的男子。
“这萧逸到底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竟然派人在这里堵我……还要给我一个难看……”夏侯靖低下头看向身边的女子。
“你是说……这一场堵车观郎的闹剧,是萧逸指导的?”
“不是他,还会有别人?萧琮不是这般心思的人。”
萧琮确实没有这心眼,但是不排除是萧逸交给萧琮做的事。
但是夏侯靖脸上的刀疤……如此的明显,只怕待会,会换来马车外这些女子的讥讽。
这云国开国之际就有堵车观郎的习俗,如今这堵车观郎,观的是丑郎君,怕是会惹得群嘲。
夏侯靖这般高傲的人,怎么受得住?
南宫翎有些无措,不希望那些语言加诸于夏侯靖的身上。
可是眼下有避之不及,毕竟谁也不能驾车撞到年轻女子,逃离现场……这样更会让人嘲讽。
“阿靖……”南宫翎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侯靖拍了拍手背。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面相不好,自然要承受我本该承受的事情,逃避无用,不如泰然处之。要知道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必然是心下强大无人能敌。”
夏侯靖沉声对着马夫说道:“信融,开马车门。”
“是,公子。”信融打开马车门。
夏侯靖那双霜寒如冰的眼眸直视众人,口中语言的寒冷更是胜于当下的天气。
“诸位怕是看错了,在下并非檀郎更不是何郎,傅粉不白,容貌不俏,只有糙面一个。”
夏侯靖的眼神极具杀伤力,让周围的女子互相看着,竟然守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难听之语。
夏侯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南宫翎知道他在硬撑,硬撑被人羞辱而不被打到。
“我只道是哪家谪仙公子,端的一个倾国之貌,原来是一个毁容村夫,当真败了我等的兴致。”一绿衣女子讥讽说道。
众人一看有人挑头,立刻纷纷附和起来。
“我以为是南宫家的公子出门,本想着白玉无瑕,去没想到是碎玉占巢,真是扫兴。”
“看来我等手里的瓜果和彩带只能丢在地上了,亏了我手里上好的彩头,平白染了尘土。”
“唉……遇到了丑郎君,怕是我三天三夜也别想洗干净眼睛了。”
这话一波接着一波,一句比一句还要诛心。
南宫翎心中越加难过起来,她想要将手放在夏侯靖的手背上,却不曾想成为了众多女子口诛笔伐的对象。
“你们瞧瞧,这女子,怕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吧?听说这南宫大小姐竟然喜欢远方表亲,如今同出同进,倒是应了那些传闻。”
“看看她的腰佩,还真是南宫家的女郎。啧啧,一个嫡女也不知道自爱,竟然与投奔而来的过继之子纠缠不清,平白无故的,低了南宫家的门楣。”
“看来这嫡女还不如那庶女懂的规矩,知道规则,真是白瞎了南宫家门第的出身,平白毁了自己。”
南宫翎皱起眉,看向那些说尽难听之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