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光是一块表。后盖可以拧开。”戈战旗笑着道。
余罪可是个荤素不忌的,他接到手里,看了看,镶钻的,他分不清真假,不过这表似乎又普通的表要厚一点,依言拧了下,咦?后盖真开了,然后差点亮瞎余罪的眼睛,一盖子亮晶晶的钻石。
“天然钻石,我箱子里还有点,正常出境的啊,有购买发票。”戈战旗道。
余罪直接拧好,戴到自己腕上,又不确定地告诉戈战旗:“那我再想想,说好了啊,你要走了这个归我,你要走不了,我还给你。”
吡,气得戈战旗直梗脖子,他忿忿道着:“余罪,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我现在心里都没谱,拍着胸脯答应你,你信吗?只能跟着奈何走呗。”余罪道。
“很简单嘛,现在都不在中国境内,你一中国警察,还用得着守什么规矩吗?”戈战旗道。好像也是,提醒得余罪直眨巴眼,越来越认清当下的形势了,戈战旗趁隙而入劝着道:“还可以给你很多……”
“你到底捞了多少?这尼马也太牛逼了。”余罪凛然道。
“不多,不到十个亿……换算成美金,就更少了。”戈战旗道。
像在故意显摆一般,刺激得余罪直吧唧嘴,恶狠狠对着讲:“你捞这么多,才给我这么点?哄小孩呢?”
“给你多了,你拿得走吗?”戈战旗反问。
也是,余罪受刺激了,仰着头,手抱着,一副无奈状。
这种情况戈战旗可以理解,当你目睹财富就在眼前,而自己却无法据为己有时,都是这副得性。不过还好,他试探到了,不管是真是假,余罪似乎都出现了点松动,他判断着,匆匆追上航班,能力所及能做到的事能有多大?
不过看来似乎不大,余罪越来越显得缺乏自信就说明了这一点,空中客车上,肯定不会有被抓之虞,降落地,他们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抓人,所以……他欠欠身子,感觉到了希望很大,感觉到了威胁正在逐步减小。
“哎……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戈战旗开始问余罪了,他眼光无意地看看机舱的方向,那儿有唯一一部通往地面的通信线路,余罪没有使用,这是好事。
“你自信,你的破绽不多?”余罪斜着眼问。
“应该不多,如果很多,我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戈战旗道。
“可我毕竟比你提前一步,等在这儿了,怎么解释?”余罪问。
戈战旗难堪了,这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疑惑地看着余罪,似乎在求教。
“第一个破绽是卞双林,他和星海搭上线,纯粹是通过电话,一直骚扰星海,要见宋星月,而且有她的什么东西,对吧?”
“对!”
“破绽就在这儿,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骚扰到市值几十亿的公司老总,你不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当然,宋星月不觉得,因为这是他的宿仇。但我作为局外人就怀疑了,这种接线员接到的骚扰电话,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肯定会被忽略的……如果没被忽略,那是谁在推波助澜?是不是把情况汇报给宋总裁的那位呢?”
“你这是事后想通的吧?”
“不,绝对不是。”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视着,似乎各不服气,慢慢地警匪对决似乎成了义气之争,戈战旗兀自不服地道:“就凭这个,你就怀疑上我了?”
“当然不止这个,我怕说出来,会打击你的自信啊。”
“切,无稽之谈,真正没有自信的是你吧?”
“你确定要听?”
“当然。”
“好,别以为你很聪明,你做的所有的事,我都清清楚楚,我告诉你这个完整的骗局怎么样?”
余罪笑着道,貌似开个国际玩笑,但要说把骗局回溯清楚,戈战旗可一点也不相信了,他盯着余罪,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就见余罪又凑近了点开始了:
“你是今年二月份到的五原,在此之前,一直是个北漂的角色,那种比流浪汉不强多少的生活状态我能了解,那穷得恐惧到骨子里了,期待着有朝一日腰包鼓起来……其实咱们一样,我也有过那种时候,对钱的欲望会让人忽略任何东西。”
余罪幽幽地说着,那种状态他绝对感同身受,除了钱不会在乎其他的东西,他看了看戈战旗,戈战旗嗤笑了声,不置可否,余罪继续道着:
“但是你不同,你比我强,你学的商业、懂金融,那个投机盛行的领域,一夜暴富不是梦想……你来是抱着一个巨大的野心的,这个野心促使你,寻回了你的初恋情人,已经沦落成走江湖耍魔术卖艺的殷沐晨,还有已经当了妈桑的韩如珉,两个风尘女人,你准备干的事,其实只要不傻,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无非对于那些投资商投其所好,对吗?”
“男人谁又堪得破财色呢?”戈战旗如是笑道,很得意。
“对,几乎没有能堪破,所以你顺风顺水,在五原用星海的名头笼络了大批名流,公检法的、行政机关的、银监会的,要钱的,你就想办法给他找钱,要女人的,你就想办法给他们送女人,甚至连韩如珉也被你送出去?”余罪问。
“那是她的专业,她就靠这个挣钱啊。”戈战旗道,知道韩如珉的出身,其他就不奇怪了,他只是奇怪于,难道是因为另一位警察的原因,他问着:“因为,那位警察是你兄弟?你才对我穷追不舍?”
“和他无关,不过你并没有收服了她,恰恰是那位警察兄弟征服了她。”余罪道。
“贱货,都这样。”戈战旗无所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