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难怪九皇叔不近女色,原来是……
真是个大新闻!
萧婧禾讪讪一笑:“难道九皇叔就能够担保镇抚司真的没有一桩冤假错案?”
萧澈没有吭声,冤假错案……
他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
萧婧禾迈着小碎步靠近萧澈,然后将声音压的低低的:“不如这样,九皇叔,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长公主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敢和本王做交易?”
“话可不能说的太满。”萧婧禾有了十足的把握,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她稍微大胆了些。
她伸手指了指楼上:“若是九皇叔不介意你和楼上那位鬼混的消息传开了,我也不怕你将今日在玉玲珑见到我的事告诉皇祖母。”
“你威胁本王?”
“我哪儿敢呢!”萧婧禾一脸的谄媚,“其实吧,男欢女爱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就像九皇叔一眼,不爱红妆爱军装,对吗?”
不爱红妆还军装,还真的是说的够隐晦的。
萧澈额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果然呀,这位皇侄女是出了名的胸大无脑,果然是福大命大才能够活到今时今日。
“得了,立刻离开,镇抚司办案。”
萧婧禾如临大赦,赶紧朝清倌秦柏岭走过去,可葛天却率人挡在秦柏岭面前,萧婧禾皱起眉来:“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说了你可以离开,在玉玲珑里面的所有人,都必须押回镇抚司严加审讯。”
严加审讯四个字刚刚出口,有好些听过镇抚司大名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镇抚司的牢房可不是说出就能够出来的。
萧婧禾脸色都涨洪亮,难道她堂堂赫北皇朝的长公主要带一个人走,都不可以吗?
可当她倔强的眼神与萧澈冷厉无双的眼眸相互对接的瞬间,她……
还是认怂了。
她垂下头,就像自我安慰那般对秦柏岭道:“阿秦,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秦柏岭却十分淡然,只是笑了笑,手还是放在琴弦之上,没有擅自乱动一分。
萧婧禾怒气冲冲地对葛天一哼,果断地离开。
在心上人和小命之中,她毫无犹豫地选择了保住小命。
男人如衣服,虽说遇上自己中意的、喜欢的男人几率不大,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还年轻呢,犯不着这个时候和萧澈起冲突,她得采用迂回战术。
她快步走出玉玲珑,然后对着玉玲珑的大门狠狠地啐了口:“萧澈!本公主今日受的屈辱,一定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明着她对付不了萧澈,暗地里搞鬼,她还是有法子的。
她的确是害怕萧澈,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不怕萧澈的。
不过刚刚和萧澈一起在二楼谈笑风生的男人到底是谁?她眼力再好,也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要凭一双眼睛找人,很有难度!
镇抚司办案,雷厉风行,很快所有在玉玲珑喝花酒的人全都被带走,其中有几个杀手想要暗中突围,尽数被剿灭。
萧澈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在霍楠救出浑身没一块好肉的季泽后,玉玲珑算是彻底完了。
他站在被焚烧出焦炭味道的玉玲珑后院,静静地看着一处处狼藉,陷入了沉思。
白羽嗅着这儿不大好闻的气息,很安静地站在萧澈的身后。
“妙年同小吏,姝貌比朝霞。袖裁连璧锦,笺织细穜花。揽袴轻红出,回头双髩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怀猜非后钓,密爱似前车。足使燕姬妬,弥令郑女嗟。”
萧澈的声音很轻,但却很沉:“这是盍族的一首民谣,说的是龙阳之癖。”
“恩?”
白羽不懂萧澈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站在她的身后。
“盍族,已经被灭十六年了,没想到还有余孽。”
并且,这些余孽不简单,居然在安邑城扎根这么久,衍生出一个为了金钱而杀人的杀手组织,不仅仅可以赚钱,更能够以此来渗入京师朝臣,抓住朝臣买凶杀人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