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啊……”孙世超痴痴傻傻,除了疼再也不喊不出别的声节,但看表情,就知道裴纪廷脚下的力度有多大。
那嗜血的神色,让誉西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还没看清楚眼前男人英俊的五官里敛着什么样的暴风雨,只看到他唇角噙着冰冷的一抹笑,随即,黑色的皮鞋跟狠狠碾在孙世超痛得的张开的手指上。
裴纪廷看着从那根根肥硕的手指流下的混合的酒和血,唇畔扬起笑,低低的嗓音仿佛从喉间溢出,又是那么的清晰,面容斯文俊逸得如同女人最着迷的谦谦君子,偏偏从每个毛孔里张扬出一抹血腥感,吐词冷静阴寒,“什么东西,动她。”
他的气场,一旦身处黑暗,就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了一起,好似他本来就是潜伏在暗夜中的妖魔。
“裴二少,您高抬贵手,求求您了……您高抬贵手啊……”孙建国顿时瘫在地上,脸上冷汗热泪混在在一起,几乎要给裴纪廷跪下,哀嚎求饶,“裴先生!这人是魅莊送来的,就是一个服务生而已,我儿到底是坏了什么规矩,您就是要教训,也给我个明白吧裴先生……”
甚至没人反应过来,沙发前摆着的小茶几一脚被男人踢翻,沉闷房间里巨大的一声响如惊雷炸在人五脏六腑之上,温度陡然又降了几度。
整个暗厅忽然弥漫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坏了什么规矩?”裴纪廷俯身,眸光如刀锋剜到男人黏着血迹的眼皮上,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我的人,就是死,也是要死在我手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
孙建国愣住,好久,才反应过来裴纪廷口中说的“他的人”,正是他给自己儿子玩弄的姜家落魄大小姐……
“哪只手碰过了?”他忽然又问,笔挺熨帖的西装裤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看似不轻不重的重新踩到那痴傻男人的胳膊上,明明看不出力道,那男人却惨叫的愈发厉害。
孙建国膝盖扑通跪在地板上,好半天,乌紫的两片嘴唇动了动,“裴……裴先生,我错了……请你放了我儿子,我……我给自己巴掌……”
说着,清晰的巴掌一个一个狠狠甩在脸上!
“痛……痛……”孙世超已经痛的在地上忍不住的哆嗦,气息虚弱而断断续续,却愈说愈急,连着两声凄厉的惨叫,连旁侧站着的两个人都微微蹙了眉。
孙建国几乎已经语无伦次,“你要手,折我的……折我的……”
孙世超还想开口说话,只见男人微微动了动腿,看不出使了多少力道,然后他整个肥硕的身子被踢出去,狠狠撞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下。
“咔嚓”一声,恐怖的好似骨头都错位了。
林泽臣倚在门口,见状夸张的闭了闭眼,看向许墨辰,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有意味,“我说,他不会为那个女人闹出认命吧?”
“明明来的及时又没发生什么,至于么?”
许墨辰瞥了一眼那侧一脸苍白的女人,嗤笑,“你是说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孙建国说她是魅莊来的,许墨辰还以为那女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