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夫人吧,要不要我提醒你,到底是你的女儿想害我,还是我想害你?公司的商业宴会只有公司的员工和合作公司的员工可以参加,而安宜不是我们的员工……”
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要冲上来的安夫人,南暖昂起头来,冷笑道:“安宜是被贺景曜亲自点名解雇的员工,所以,她也不是贺氏集团的员工,左右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也敢混进我们集团的剪彩宴会。这还不算什么,她身上竟然还带了刀,安夫人,你倒是解释一下,你的女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带刀?天哪,这个安宜怎么这么像恐怖分子!”一个记者起哄,其他的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见到人们倒戈相向,安夫人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还指着南暖哭道:“你就欺负人吧,安宜带刀怎么了,谁的包包里没个指甲钳啊、修眉刀什么的,你怎么就能确定她带刀就是针对你了。南暖,你有被害妄想症!”
说完不等南暖说话,安夫人就开始眼神示意自己的老公,安先生立马就会了意,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住路人的手就哭诉道:“就是这个南暖,她就是把我女儿安宜害进监狱里的凶手!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啊,凭什么就欺负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安氏夫妇这么一说,南暖就更加生气了。她对于安氏的事还是略有耳闻的,虽然这几日南暖没去南氏上班,可是秘书每天都有给她汇报。安氏夫妇在贺氏集团闹了多久,就在南氏珠宝闹了多久,反正就是要把两大集团闹得不得安宁才开心。
贺景曜和南暖没下楼来阻止安氏夫妇,只是他们来一次就叫保安赶走一次,以为闹腾几日就会消停了。
没想到安氏夫妇还真把他们当成软柿子捏了,更加变本加厉,今天还把媒体记者给找来了!
可两人忘了,能将自己女儿送进监狱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南暖不动作,是因为可怜他们年老了,但是别人不爱幼,她又何必尊老。
“南暖小姐,你可以正面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安氏夫妇说你欺负弱势群体,请问这是真实的事情吗?”记者把话筒给递到了南暖的嘴边。
而这时,贺景曜身边的保镖在刘奇的带领下突出重围,贺景曜也成功来到了南暖的身边。
看到记者为难南暖,他狠狠地瞟向记者,冷道:“这是贺氏集团,就是我的地盘,你们这么嚣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们那些小报社集体关门大吉!”
但是南暖却使了个眼色让贺景曜不要再说话,同时接过记者的话筒准备说话,却被贺景曜制止。
“暖暖,现在的形势你不方便讲话,明天我会让公关部门出面摆平这件事情的。”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也有形象公关。”南暖鄙视的眼神明显是在说贺景曜没用,这点小事都不敢去做。
她接过话筒之后,对着安氏夫妇说道:“宴会那天,你们难道不好奇安宜为什么要拿着刀子站在我旁边吗?她根本不是南氏珠宝的员工,却要混进来带着刀跟踪我,这个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你血口喷人!”安氏夫妇红了眼,他们只想要让安宜安然无恙地从监狱里出来,顺便索取点钱财补助,可是南暖现在的态度却让他们骑虎难下。
“是吗,你们觉得我胡说的话,要不要我把宴会的视频发给媒体?还有……”顿了顿,南暖冷笑道:“吊灯砸下来的那件事情,你们的女儿安宜也有份参与呢。先不说故意想要陷害我的事情,那盏吊灯可是十四世纪意大利贵族流传下来的工艺品,主人家为了这件事情已经发红了眼,你们说……我要不要把安宜给供出去?这样的话,说不定你们安家余下的半辈子都要拼命打工还钱了吧?”
天哪,安宜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安氏夫妇傻了眼,一反刚才的嚣张气势,一个劲地趴在南暖的面前磕头求饶。
“对不起啊,南暖小姐,是我们不了解实情,你放过我们吧……”
“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帮你们还了这笔钱,但是安宜必须呆在监狱里接受教化,别再出来祸害社会了。”
“是是是,你说的是……”又是磕了好几个响头。
安氏夫妇的狼狈样子立刻“咔擦咔擦”被媒体的照相机拍下来,一时成为S市市民的饭后笑料。
而南暖则是被记者媒体描绘成了以德报怨的大家闺秀的模范,给南家人添了不少光,都说他们是祖上积德了才有这么大度通情达理的后人。
见事情解决,两人重新回到办公室。
贺景曜突然将走在前面的南暖拉回来,然后按在墙上壁咚。
似笑非笑,贺景曜问道:“吊灯砸下来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摄影机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