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的巴西柔术教练师承柔术开山鼻祖格雷西,地地道道的巴西人,两个人喂招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林厌弱在力量但胜在灵巧和战术思维。
巴柔没有固定的对练套路,打就是实战,赛场上就是输或赢,遇上敌人就是生或死。
她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对敌,瞅准他出拳的空隙硬生生挨了一击,掰过对方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压,同时肘击他的膝盖抱摔成功把人掀翻在地,紧接着就是一个迅如闪电的裸绞,手臂死死卡着对方的脖子逼迫他求饶。
但也不知为什么,窗台上有一点新绿,一朵孤零零的玫瑰在随风摇曳着,明明前几天还没有的。
林厌余光瞥到,就是这一恍神的功夫,教练一记重肘砸在了她的腹部,林厌吃痛,随后眼前一黑就被人掀翻了过去,以巴柔经典招式十字固结束了这场比赛。
林厌被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好以手拍地求饶。
教练放开她站起来:“林,你不专心。”
林厌笑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爬了起来,一旁的管家递上擦汗的白毛巾:“小姐,鉴定结果出来了。”
林厌把从他那拿的矿泉水抛给自己的教练:“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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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实验室里,工作人员见她来了立马起身让出了电脑:“小姐,我们把死者指甲里的泥沙和水样进行了比对,确定为同一水域。”
“硅藻呢?”
研究人员滑动了几下鼠标把图样调出来给她看,在丁雪案中她也是以同样的方式确定了凶手以及杀人方式,林厌不光是法医还是法医植物学的专家,几乎一眼就能明白,发现“秃鹫”的河边是第一案发现场,而“秃鹫”也非他杀。
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林厌沉吟片刻:“备车,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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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多月,河边早就拆了警戒线,立了一块“水深,请勿下河游泳捕鱼”的牌子。
林厌踩着湿滑的苔藓往下走,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来回转了几圈,一无所获。搜查不是她的强项,若是宋余杭在这里……
她想到那个名字,微微咬了下唇,算了,人家现在和林舸浓情蜜意的,哪有空管这些。
当初提议让宋余杭找林舸帮忙的时候自然也跟林舸打过招呼,谁知道两个人竟然假戏真做了!
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林厌胸口发闷,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她究竟是在气林舸和自己讨厌的人打得火热,还是在气宋余杭勾搭自己的表哥对她不闻不问,辗转反侧大半宿后,林厌终于得出了结论:他妈的,以后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了!!!
管家看她蹲在水边一动不动,有些担心,走过来替她披了一件衣服:“小姐,降温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厌起身,虽然气归气,但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看看这个幕后的“鬼”究竟是谁。
“走,回江城。”
管家追了两步:“小姐,医生说还有两个疗程……”
林厌转过身来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微冷,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管家微微低下了头,顺从道:“是,小姐,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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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休假去省城看望林厌的计划又泡汤了,辖区内出了好几桩入室盗窃案,宋余杭忙得脚不沾地。
等她回过神来,九月也要结束了。紧接着来的是一年一度的江城市公安系统大比武,她这个刑侦队长,又是女警代表,肯定是要上的。
冯建国对她寄予厚望,就期待着她再捧回来几座奖杯,宋余杭只得苦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五十米手枪速射打移动靶不行……”
“那我不管,比的是总分又不是单项,我们是主办单位,要是输给底下那些分局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宋余杭听得脑瓜疼,敬了个礼打算往出去走的时候又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