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儿扭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小巷,哦了一声。
躲在暗处的蓝遗,“……”
他长的像张老头吗?!
在巷口与苏连华、战六叔汇合,两人见苏木槿平安无事,都没有多说什么,寻了一个米粮铺子,买了几斤细面,一起往崔老爷子住的巷子赶。
几人去的正巧。
崔老爷子带着业哥儿刚从城外钓鱼回来。
越砚青拎着鱼篓小凳,业哥儿抱着钓杆,三人有说有笑的。
瞧着业哥儿满脸的崇拜和敬仰,苏木槿不由笑,“业哥儿。”
业哥儿猛的抬头,一眼看见站在崔老爷子院子门口的苏木槿等人,兴奋的啊了一声,抱着钓杆冲将过去,“三姐,大哥,爹、战六叔。”
李老秀才从半敞开的院门瞧见几人,气哼哼的吩咐自己的学生去关门。
那学生朝崔老爷子和越砚青告了声罪,关上了院门。
崔老爷子哈哈大笑。
越砚青连个冷眼都没给。
业哥儿从怀中掏了钥匙出来开门,将钓杆放到门后,引了众人去正屋。
越砚青提溜着鱼篓去了灶屋。
不多一会儿,拎着茶壶进屋,业哥儿忙跑过去接了,“砚青师兄,我来。”
越砚青脸色柔和的看了眼业哥儿,将茶壶交给他,踱步站到崔老爷子身边。
“几位是来看业哥儿的?”崔老爷子笑着端茶举起示意苏连华与战六叔。
苏连华笑着点头,将东西放下,从怀中掏出银钱袋子,“业哥儿劳烦崔老先生照顾教诲,知道崔老先生不缺这些东西,但该给的还是不能少。这是业哥儿的束脩银子,还请崔老先生不要嫌少。”
陕西崔大家。
他做梦都没想到过,他苏连华的儿子会有一天拜在崔家老先生门下。
这束脩,还真的只是意思意思。
崔老先生捋着胡须笑了笑,越砚青走上前去接了银子。
“刚好老朽最近手头有点紧,就不跟苏二爷客气了。”
“不敢不敢。”苏连华连声道。
崔老先生抬头看了眼站在苏连华身旁的苏木槿,苏木槿心下一动,笑着拉了业哥儿去厨房做吃的,越砚青也看到了崔老爷子的眼神,拉着盛哥儿随后出了正屋,跟去了厨房。
临时做饭,做不了太精致的。
苏木槿瞧了一圈,发现碗橱里还有一些冻成膏的牛骨汤,并一颗拳头大小的咸菜疙瘩,想了想,准备做一道骨汤咸菜面。
越砚青问清她要做什么后,走到灶膛前生了火,盛哥儿想接手,被他拒绝,跟着添水加汤膏,又叫业哥儿去藏菜的地窖里寻寻还有没有小葱。
苏木槿讶异,“这么冷的天还有葱?”
“先生嫌弃冬日只有白菜萝卜,就自己在屋里捣腾了一些小葱、青菜什么的。”越砚青抬头看了她一眼,解释道。
苏木槿点点头,看着他熟练的添柴烧火,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