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不能再好了,先生虽然严厉,待他却极好,师兄虽然不苟言笑,却总怕他饿着,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他吃。
“三姑娘。”越砚青朝苏木槿点头。
苏木槿笑着回礼,“越师兄。”
这称呼,让越砚青微微一怔。
“崔老先生可在,我有事寻他。”
越砚青点头,让开了路,“先生在抱厦下乘凉,三姑娘随我来。”
苏木槿拉着业哥儿一路走过去,到正屋前,果然见崔老先生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晃悠。
“苏三姑娘来了?业哥儿,还不赶紧给你姐姐搬个小凳子来。”
“是,先生。”
业哥儿笑着应了,一溜烟跑回房间,搬了一个小杌子放到苏木槿跟前,“三姐,你坐。”
苏木槿朝崔老先生屈膝福身,轻声笑道,“崔老先生,我这次来是有事想与你商量。”
崔老先生嗯了一声,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先出去,买几个驴肉火烧回来,先生我最近馋的很。”
越砚青看了苏木槿一眼,应了声是,拉着眼巴巴瞅着苏木槿的业哥儿走了。
苏木槿目送师兄弟俩出了院子,拉过小杌子坐在崔老先生下手,闭上眼,听了好一会儿风声鸟叫,才开口将来意说了。
崔老先生慢慢睁开了眼睛,“三姑娘是想借我的手把这份产业留给业哥儿花用?”
“老先生睿智。”苏木槿笑,点头承认。
崔老先生捋了捋胡须,“倒不是不可以,左右我这多一份少一份的,也没人挂念。”
苏木槿起身,深深屈膝,“多谢先生成全。”
“你一片好心,成全了我的名声,你有什么好谢的?”崔老先生抬手虚扶。
苏木槿顺势起身,笑道,“谢先生明知我使诈还不计前嫌收了我弟弟为学生。”
崔老先生一愣,似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儿,“你这女娃儿……怎么,你今日来是想告诉我当日欠下的那个秘密?”
苏木槿抿唇。
“哪里是什么秘密,老先生定是一早就猜出来了。我不过是投机取巧寻了渔家,买了鱼请他们送鱼上钩,才有了金水桥外那场赌局的赢。”
闻言,崔老先生哈哈大笑,“果然!我就猜是这般,砚青那小子还跟我抬杠,非说顾砚山那混小子不会做那种事……”
苏木槿又屈膝一礼,“是木槿求贤师若渴,莽撞了。”
崔老先生摆了摆手,“业哥儿聪慧机敏,这个学生收的也不冤枉。”
一老一少闲聊了一刻钟,崔老先生问的多是十八里寨的农家事,间或问了几句苏木槿爹娘的事,苏木槿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越砚青带着业哥儿抱着驴肉火烧回来时,苏木槿已经离开了。
业哥儿有些闷闷不乐的回了屋。
越砚青坐在先前苏木槿坐的小杌子上问崔老先生,“她来做什么?”
崔老先生看了眼业哥儿的房间,悄声将苏木槿的来意说了,越砚青听的微微一愣,“她……倒是用心良苦。”
崔老先生瞥他一眼,“她挣钱跟玩儿一样,你不知道?”
别以为他小子背着自己去调查苏木槿的事他不知道,想瞒过他这个老头子,小子还嫩点儿!
越砚青不自在的咳了咳,“她爹娘兄弟姐妹倒没一个有这方面本事的,她倒像天赋异禀。”
崔老先生躺回躺椅上,摇摇晃晃的闭着眼,好半响才嗯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丫头像谁了,也没见谁这么会做生意啊。”
越砚青将驴肉火烧递过去,“热乎乎的驴肉火烧。”
崔老先生睁开眼瞪他,“这么热的天儿,吃驴肉火烧?亏你想的出!拿走拿走。”
越砚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