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替朕想好怎么处置镇北王了?可曾想过边境再起战事,你们谁能像他这般领兵打仗?将那些鞑虏蛮子打的哭爹喊娘,俯首称臣?”
叫嚣的正响的诸人纷纷闭了嘴。
嚎啕大哭的官员挑着时辰出了声,“皇上,我姑娘前几日才过完六岁生辰,顾砚山送了她一套袖珍弩箭,她现在天天扒在门口等顾砚山去看她!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皇帝一头黑线。
一众大臣怔了片刻,随即恨恨的瞪着那人。
不过是送了一套弩箭,你犯得着用勾引二字吗?害的他们以为顾砚山这次担上调戏官员之女的罪名,再加上先前的劣迹斑斑,铁定玩完了,没想到……
玩完的是他们!
结果是,告状的老臣被皇帝罚了半年的俸禄,进言劝谏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罚了一年的俸禄,且让他们亲自送去镇北王府,顾砚山一点事没有。
自那次后,再没人说顾砚山的不是。
当然,这个没人不包括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李成弼。
若不是李成弼作死,惹恼了顾砚山身边的谋士,查到了她被囚禁,怕是以她和她身边那些人,再过两个八年都未必搬的倒李成弼。
“苏三?”
见苏木槿盯着自己似在看他又似在看别人,顾砚山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苏木槿回神,看着他,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侯府那边的反对意见你搞定,需要我配合什么你提前跟我打招呼;相应的,我这边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也不会客气……”
“有求必应!”
顾砚山清透的眸底掠过一道亮光,一闪即逝。
快的苏木槿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狐疑的看着他。
“听老掌柜说你要寻住处?”
顾砚山眨着一双无辜的清亮眸子,“我名下有一套三进的宅子,面积不大,后面有一个小花园,给你住正合适。”
说完,似乎是怕苏木槿不要,又笑眯眯的补充一句,“算在聘礼里面。”
苏木槿,“……”
皮一下你很开心是不是。
苏木槿看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
顾砚山跟着起身,“现在就搬过去吗?我带着钥匙,今天坐马车过来的,你有多少行李,我帮你搬……”
所以,他早就算准了她会答应是吗?
苏木槿瞪过去一眼,“现在不去,你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跟我说!说完再去。”
顾砚山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母亲中蛊毒的事……”
苏木槿的脸色变了变,听到母亲这个词,只觉胸腔的空气少的她透不过气,她攥着椅把手微微用力,指尖因用力泛着苍白色。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点头,回房间取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顾砚山跟前,“这是我临回来时问纳兰三爷要的所有给……我母亲看过病的大夫开的药方,无一例外全是当中毒处理的,母亲本身没有毒素,吃了那些药,反而滋生出不少毒素,渐渐毁了身子……那蛊虫以心头血为食物,它所诞下的小蛊虫则以那些毒素为养分,在我母亲体内……”
苏木槿略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顾砚山,眼神中有几分害怕,“给母亲种下蛊的那人是不是就在母亲身边,极有可能还是母亲很亲近的人……”
顾砚山肃了脸色,抬手轻轻揉了揉苏木槿的发顶,“纳兰家将你母亲中蛊毒的事瞒的很严,我也是从纳兰大房听到的一些风声,即刻传了消息给你,谁知道……消息还是错误的。”
“你猜的没错,给你母亲种蛊的人是你母亲身边极其亲近的人,而且……她应该也知道你身在金水镇,我怀疑你先前在李家遇到的事也跟她有关。另外,还有一个人你需要注意一下,纳兰二房的长女纳兰明珠,我的人曾查出,纳兰明珠也心仪你的父亲,只是她是庶女身份不够,又加上你母亲与你父亲青梅竹马情义深厚,你父亲选了你母亲,她……曾提出收养你,把你记在她的名下,被你母亲拒绝,后来你几次遇险,虽都是皇家的手笔,但都与她脱不开干系。所以,你母亲才会忍痛用釜底抽薪之法让身边得力的丫鬟将你远远送走……”
“纳兰明珠吗?”
苏木槿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见过的那个有着一双吊梢眼的妇人,缓缓点头,“姥姥曾说过,我娘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鬟,当时,母亲派出了身边的三个得力大丫鬟去往东西北,我娘则是以我爹的腿脚为由赎身出了纳兰家,带上刚出生没多久的我回了金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