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面上也不好看,一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掌柜的。
掌柜的哎了一声,朝一个伙计摆了摆手,那伙计高兴的应了一声,飞奔进了民和堂,不一会儿抱了一堆笔直的木棍和夹板出来,“这位姑娘,你看这些够用吗?不够我们还有……”
苏木槿已将哥哥的胳膊接上,听到声音扫了一眼,笑着点头,“够了,多谢。”
伙计放下东西挠着头退了回去。
苏木槿深吸一口气,活动了几下手指,捻起一根银针,灌输内力于其中,飞快的插入安泠月弟弟的脑袋上,她下手飞快,众人只见她手下银针翻飞,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小男孩的脑袋上已经扎满了银针。
众人看的直咋舌。
苏木槿收回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略停顿几息,抬手拂过银针,那些银针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从小男孩的头上飞起,黏在苏木槿的手上,直到全部的银针在眨眼间被苏木槿全部收回,她往一侧甩了甩手,那些银针像长了眼睛一般,分毫不差的落在银针包上。
安泠月爬过去,希冀的看着苏木槿,“苏三姑娘,我弟弟他……”
“没事了,脑子里的淤血已经清除了,性命无碍了。文殊兰,让民和堂的大夫帮忙处理一下他身上的骨折和脱臼,我还需要一副银针帮泠月姐姐的哥哥施针,他脑子里也有一些淤血必须清楚,不然压迫到神经会……”
民和堂的大夫在听到苏木槿说还需要银针时,已快步跑回去拿了另外一副递给苏木槿。
大夫两眼放光的看着苏木槿,“小姑娘,那个小孩儿真的不会死了?”
“你可以去号下他的脉。”
苏木槿起身走到另一侧安泠月哥哥的身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将银针包打开,按照适才的步骤帮安泠月的哥哥也去除了脑中的淤血,号了脉,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现在还没开始习武,身上那点子内力险些不够用!
好在,有惊无险,泠月姐姐的哥哥和弟弟的命都保住了,剩下的伤只需要好好静养就可以了。
文殊兰见她脸色不好,忙走过去扶住她,“苏三,你怎么样?”
苏木槿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平时太懒,内力被用光了。”
文殊兰不动声色的捏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真气往苏木槿体内输了一些,“好点没?”
苏木槿笑笑,“好多了。”
“哎呀,真是神了,这小姑娘……这姑娘……”那大夫不敢置信的瞪着苏木槿,“他居然……”
他话没说完,也不起身,直接爬了过去,拿起安泠月哥哥的手,半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苏木槿的目光炙热的像夏日灼热的太阳,“姑娘……姑娘莫非是神医的徒弟?”
安泠月从大夫的反应中敏锐的察觉出来,她的哥哥也保住了性命,高兴的满脸泪水,膝行过去,头磕在地上嘭嘭作响,“多谢苏三姑娘,多谢苏三姑娘。”
苏木槿扶起安泠月,“泠月姐姐,不用谢,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安泠月感激的几乎想匍匐在地,如果说昨日第一次见面时对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与自己一副熟识的模样让她心生提防,那她今日就有多感激昨日与她相识!
“安家哥哥的胳膊脱臼了,身上有一些伤口需要清理;安小弟胳膊脱臼,双腿……折了,需要用木棍和夹板固定一下。他们现下不适宜远距离移动,还请民和堂的掌柜和大夫行个方便……”
苏木槿扶起安泠月,与民和堂的掌柜商量着。
“这……”
民和堂的掌柜有些犹豫的看向大夫,大夫朝他点点头,“掌柜的,我把过脉了,这两个人现在都死不了,脉象虽然虚弱,但很规律。”
“你确定?”
“确定!”大夫应声。
掌柜的哦了一声,抬抬手,“那就把病人抬进去吧。”
文殊兰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瞪着民和堂的掌柜。
掌柜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冲文殊兰笑笑,“文少爷莫怪,小的这……也不想收一个将死之人,这、这有碍我们民和堂的名声,还请恕罪。”
“我爹娘他们……”安泠月拉着苏木槿的衣裳,担心的看着地上的父母。
苏木槿安抚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伯父伯母只是身子比较虚弱受不住打击才晕厥,我已经施过针了,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