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裘家的子孙!”
“那爹就跟曹家人说,留下永琰和永晟,然后看着他们因为双腿治不好,郁郁寡欢一辈子,再郁郁而终吧……”
“你……”
老太爷气的胸口血气翻腾,指着县太爷想破口大骂,却又说不出指责的话。
这件事,二房没有一点输理的地方,错的是大房,是他的老妻,是他!
五根手指有长短,他不过是觉得二房混的比大房好,想让二房帮衬一下他大哥,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老大与魏氏听到消息,匆忙赶来,看到一屋子收拾出来的嫁妆箱子,夫妻两个的脸色瞬间变了。
魏氏虽有几分聪明,却都是小聪明。
仗着身份,她行事颇为无忌,先开始因为需要借助曹家的势力对曹夫人诸多逢迎巴结,后来裘家渐渐混的开了,自己丈夫因得了曹家关照,也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她出门应酬交际多了,听人说起自己明明是大房媳妇,却处处被二房压了一头,心里慢慢生了厌烦,对曹夫人的态度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
她开始处处与二房作对,二房夫妻不在家,但两个儿子在啊,她掉转枪头,处处为难两个孩子。
罚跪这一事,也是一个夫人闲聊时与她说起惩治家中的庶子,见谁太出众夺了自己儿子的风头,怕庶子长大后强过自己儿子,就想方设法毁了他们。
而冬日罚跪,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法子。
因为天冷,我罚了跪,但事务繁忙,一不小心给忘了是常有的,能熬过去,是你命大,但双腿是废定了的,熬不过……那更是皆大欢喜。
二房两个儿子自幼就得曹家悉心教导,文武双全,假以时日,必定是能担起裘家重担的人,那他们大房呢?
她两个儿子呢?
还要像他们夫妻一样,处处看二房的脸色过日子吗?
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越过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强过自己的孩子。
他们夫妻看二房的眼色过日子也就罢了,她不想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
所以,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曹夫人娘家撸了自己男人官职的事,借题发挥,让老太太动手惩治两个孩子,再给女儿使眼色,牵制住老太太,老太太高兴的忘了时间……
事情成了,二房的两个出众的两个儿子也废了,大夫甚至说命都保不住。
她当时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儿。
可没想到曹家真是有本事,竟然不知从哪里弄了药,还请了神医过来给他们治病。
竟然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她这几日正想着招再使一把坏,竟然听到二房夫妻要和离,两个孩子要跟着去曹家的事,简直吓坏了!
怎么能和离?
他们和离了,大房怎么办?
他们还等着曹家出声,帮自己男人恢复官职,甚至让他往高出爬一爬呢?
他们和离了,自己先前做那些事还有什么意思?
没了曹家,裘家算什么?
她终于察觉出自己好像做错了蠢事,坐立难安,拉着老大就直奔二房的院子。
一眼看到曹夫人真的在整理嫁妆,心口一缩一缩的,真的害怕了,“二、二弟妹,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