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吴河文忍不住了,如果吴家老爷子没有当场同意大哥的要求,那么下次就不可能让他再放手了。吴河文听见了吴家老爷子说的话,立马站起身子,皱眉说道:“父亲,如果大哥真的觉得累了,孩儿倒是觉得,不如就遂了大哥的意思,我愿意主动担任起家主的位置!为父分忧!”
吴家老爷子一听到这话,脸色更黑了,他没有看老二,只是缓缓说道:“海文这些天肯定累了,才会说些胡言乱语的话语,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就这样吧!”
“父亲!”吴河文一愣,心中顿时不满大增,直接站起身子,再次说道:“大哥都这样说了,父亲你……”
“二哥!”
吴河文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吴家老三,吴溪文站起身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吴河文,看着他说道:“父亲都说了以后再说,二哥你为何还要紧紧相逼,难道你觊觎这个位置吗?”
“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愿意大哥在那么劳累!”吴河文被戳破了心思,脸色一红,厉声呵斥道。
吴海文没有说一句话,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所有人,慢慢的离开了大厅,但是背影却显的有些孤单。
“咚!”
吴家老爷子再次将桃木杖敲了一下,怒道:“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我说了以后再说,你们可有不满?”
“不敢!”
吴河文知道自己父亲生气了,如果继续激怒自己的父亲,很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问鼎家主的位置了,现在只有放弃这个机会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吴家老爷子留下了老三,也就是吴溪文,吩咐他去催促一下中海的两个小辈,不能再拖下去了。
……
北洛,吴家,夜半。
吴海文坐在自己的屋子内,退去了上衣,背后一条乌青的伤痕出现在袁红的面前,她吓的惊呼了一声,很快就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自己丈夫的伤痕,抱怨道:“你明知道爸爸他不喜欢别人当面顶撞他,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家主这个位置,太累了,我还是想像以前一样,守着你,一壶清茶一张摇椅,足够了!”吴海文无奈的摇摇头,双目无神,自从当了家主之后,很多时候都都太累了,父亲的不放权,二弟的忤逆,要不是三弟一直支持自己,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袁红朝手掌上倒了一些药酒,轻轻帮自己的丈夫涂抹,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说道:“父亲也是为了田儿,你为何就不能明白他呢?”
吴海文摇摇头,说道:“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父亲很明显不是为了田儿,他看中的是吴家的脸面。”
“脸面不也是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袁红一听到父亲说这种话,心里老大不愿意了,躺在床上痛苦的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怎么能够那么淡定呢?
“算了,你不懂!”
见到妻子这个态度,吴海文也不准备说别的,只是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准备回床上睡觉,却意外的看见一个人走进来了,正是吴家老爷子,他此时阴沉着脸,吴海文现在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说清楚了,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不平静了。
“父亲,有事情吗?”吴海文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吴家老爷子冷哼一声,沉声道:“去你书房,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好的!”
吴海文没有说什么,只是老实的点点头,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来到了书房,吴家老爷子拄着桃木杖朝着书桌前坐下来,阴沉着脸看着吴海文,说道:“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吴海文很平静,平静的让吴家老爷子有些害怕,为什么会害怕,他也不知道。
吴家老爷子冷哼一声,强势的说道:“明天我会再次召开一次家族会议,你要当着所有的人说自己昨天一时昏头,说了不应该说的事情。”
“父亲!”吴海文面色如常,洒脱的笑了一下,说道:“明天我会说,但是我要说的,还是跟今天一样!”
一听到这话,吴家老爷子猛然一拍桌子,一个巴掌差点将红木书桌给拍碎了,可见吴家老爷子的功夫有多厉害,他怒喊到:“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对吗?”
“跟你作对?您不是喜欢权利吗?何必让我当家主呢?随便选一个人不就好了吗?”吴海文见到吴老爷子的样子,似乎这些年的不满全都发解出来了,脸上露出了微笑的神情。
吴家老爷子气的直喘粗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厉声道:“你就不怕我将你逐出家门吗?”
“随便您了,爸,您想要的不是家主,而是一个能够受你控制的傀儡而已,我离开了,不是更好吗?”
吴海文的语气仿佛在嘲笑吴家老爷子,后者气的满脸通红,差点就暴怒起来,但是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冷静下来了,也不说话,直接离开了书房,来到外面之后,听见吴家老爷子正在对别人说着什么。
“未来的日子你们看着吴海文一家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离开!”
呵呵,软禁,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但是各个大家族全都还保留着家族自己的规矩,吴家老爷子现在软禁了吴海文,只要不消除他家主的位置,吴家老爷子还是可以控制整个吴家。
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吴海文软禁起来,吴家老爷子不需要一个新的家主,现在没有合适的傀儡人选,如果有的话,相信吴海文会被直接撤去吴家家主的位置,他只需要吴海文还保持着家主的称号就足够了,至于别的,自己就还能独掌大权。
吴海文很明显也明白这一点了,苦笑一声,目送着吴家老爷子离开了这边,自己则回到了房间,面对自己的妻子,只是摇摇头,示意早点休息吧!
袁红站在自己丈夫身后,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全都听到了,没办法,只能听从自己丈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