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再回头看看,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灯光照射投在那人的脸上,不是赵玉兰是谁?
顾不上多想,罗晓琼“咚咚”的跑过去,“婶儿,你怎么在这儿?”
略一愣,赵玉兰看清眼前的人,一脸的惊喜:“美英……”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纠正,“晓琼,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已经调到这边来了,婶,你怎么了?叔呢?他生病了?初夏知道吗?她也在这儿吗?”罗晓琼扯着赵玉兰的胳膊,急急的问了一大串儿。
“别急别急,好孩子,别急,你叔不是什么大毛病,住几天院就好了,初夏知道这事儿,不过她不在这儿。”赵玉兰一一回答了罗晓琼的问题,又喜的摸她脑袋,“你娘和你爹知道你这么出息,还不定多高兴呢。”
“叔是什么病?”罗晓琼一脸担心的瞄着赵玉兰,“婶,你没骗我吧?初夏真的知道吧?你可不能骗她,要不她会怨你们的。”
赵玉兰无奈的笑着:“这孩子,怎么还不信婶了呢?你叔得的那叫股骨头坏死,不过是初期的,暂时还没坏死,只要小手术钻个洞放上药,就能慢慢恢复了,不过要半年不准干重活。”
“唉!”罗晓琼重重叹一声,再重复刚才的问题,“初夏真的知道?”
“真的,是我和你叔把她撵回去了,她当的是医务兵,要是总这么耽误,哪能行?你叔又不是什么大病,有我就够了……”说着,赵玉兰压低了声音,“周团长在陪床呢,撵我去睡觉,唉,我哪能睡得着?
偷偷溜过去看了你叔一眼,怕让周团长看见,就赶紧走了,这不回去还是睡不着,就寻思着出来走走,出来了又怕走丢了回不去,正在这儿瞎寻思呢,你就过来了,呵呵……”说到后面,赵玉兰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婶不认路,你是知道的。”
“嗯。”罗晓琼也笑起来,这事儿她听她娘说过,赵玉兰和林宝河刚结婚的时候,有事自己回娘家,到了傍晚,林宝河下工回家,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
就一路迎过去,一直到小林村也没见着赵玉兰的影子,去问初夏姥姥姥爷,说赵玉兰天擦黑就走了。
这一子,大家都吓坏了,赵玉山跑村里大喇叭上召集村里的乡亲们帮忙一进山找,直忙活到半夜,才在距离小林村十里,距离大林村十五里的果儿村,找到了赵玉兰。
原本就不记路的赵玉兰,天一黑,就更不记路了,结果越走越迷,又怕打听遇上坏人,结果……,就是那样的结果了。
现在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赵玉兰要是能记路,才怪了呢,不过,罗晓琼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团长筒子竟在陪床?
“婶,您说周团长在陪床?”罗晓琼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天擦黑就跑过来撵我去睡觉,说他守着,你叔那毛病,明天动手术,今天根本就不用陪床的,唉,我……”顿一顿,赵玉兰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我看着他,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就听他的了。”
“团长那人的性格是有些霸道。”罗晓琼认同的点点头,便扯着赵玉兰往院子里走,“反正都睡不着,我陪婶到处转转吧,我记路。”
“换新地方,睡不着啊?”赵玉兰便问道。
“也不光这个,来这儿,都不认识,大多又是城里人,我和她们也说不上话来,就觉得,没有和初夏她们在一块舒心。”从小和初夏混一起,在罗晓琼眼里,赵玉兰和她娘没什么两样,心里的烦心事便也不瞒着她。
“唉!”赵玉兰叹一声,一脸担心的看着罗晓琼,“晓琼,婶明白你心里的滋味儿,这就和婶当年刚嫁到大林村的感觉差不多,不过,那时候婶还认识你叔,唉,你比婶难。
不过晓琼,你打小就是个能干的孩子,婶没见过大世面,可是婶知道,你们出来不容易,你遇上的这事儿,更是不容易遇上的好事儿,婶觉得,你肯定能干好。”
“嗯!”罗晓琼郑重的点头,“婶儿,我也就是和你诉诉苦,我知道,这样的好事儿,再难,我都得捱下去。
我哥那脾气婶也知道,指着他出息,挺难,我娘又是个好强的性子,要是到时候被钟大娘说点什么难听的话,还不得气死?
要是我好好的干,比钟红英强,钟大娘就不敢说我娘什么,到时候,她就气不着我娘!”
“你娘养了你这个闺女,是她的福气。”
“婶,您也别光夸我,初夏可是越来越能干了,我现在都不敢相信,她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倔丫头。”
说到女儿,赵玉兰嘴角不自觉上翘,别人的女儿好,自己的女儿,更好!她和林宝河就是这种爹娘,没人的孩子,比他们的孩子好!
看看时间不早,赵玉兰便推一把罗晓琼:“别耽误了明天上班,快回去歇着吧,我和你叔还得在这儿待几天,你下了班没事儿,就去病房找我们。”
罗晓琼痛快的点头:“行,我送婶回去。”和赵玉兰倾诉过后,她心里舒服多了,再者,想到这几天都能看到林宝河和赵玉兰,她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