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岂能忽视她衣衫上留下的印迹,险些绷不住笑开来,“它们聪明得很,正经管教三两次就好。”
“……”炤宁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吉祥的头,结论是舍不得。舍不得放弃吉祥跟自己起腻的每时每刻。再说了,还小呢,吉祥还不满一岁呢。
萧错终究是没忍住,笑意蔓延至眼底、唇畔。看起来,再强硬的女子,在这回事情上,也乐得在大事小情上纵容。“对了。”他摊开手掌,细细丝链缀着的金坠子出现在众人眼界,“本就要送到府上的,不成敬意。”说完递向紫薇。
紫薇忙上前去接过,交给炤宁。
炤宁接到手里,凝眸赏看。是一枚金叶子,上面刻着清晰的字样:燕王府吉祥。
那如意脖子上挂着的,应该是“萧府如意”吧?炤宁为此心头大乐,笑盈盈道谢,随后道:“改日得空了,带着如意去府里坐坐。”
“一定。”
炤宁辞了萧错,转身回家——便是有心交流心得,她衣衫脏兮兮的,实在是失礼。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炤宁便给吉祥戴上了吊坠,发现这真是很别致的一个配饰。
只可惜,吉祥如意只能做兄弟——看样子就知道,正如公狮子、母狮子一看便知。
晚一些时候,师庭逸回来之后,帮炤宁给吉祥洗澡,看到吊坠道:“萧错拿来的?”
“恰好在外面遇见了。”炤宁笑着说了经过。
“如意动辄就四处跑,他起初担心跑不见,特地叫人做的,想到吉祥,就顺道多做了一个——下午闲谈时说起的。”
炤宁笑道:“他好像是特别会养狗的人。”
“你也差不到哪儿去,吉祥都快被你惯得成仙了。”
炤宁就笑,“能不惯着么?这是你和张叔父送给我的。”
师庭逸听了,心里暖意融融。
用饭之前,韩越霖命人来传话:昭华公主已看过那些画像,确定在东宫见过阿福。
这样说来,这阿福,便是昭华公主见过的两个相似的人之一,是年轻的那一个。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炤宁直觉上可以断定这一点。
以后的事情很简单:确定阿福还活没活着。要是还活着,太子的路就等于走到了尽头;要是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没得查。
所以,当务之急是在东宫找到一个或是一些人,最好是有些分量的,让他们给出一个人是死是活的答案。
饭后,炤宁与师庭逸去后园乘凉时,说了此事。
师庭逸斟酌片刻,“太子的亲信——那个常跟在他左右的,叫什么来着?”
“高文照。”炤宁即刻答道。她听太子妃提起过。
“在他身上下点儿功夫就行。”师庭逸立刻道,“你别管了,我来办。”
“可是……”炤宁想到了景林,本意是想直接告诉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两个男人不可能不约而同地都对高文照下手,也就话锋一转,颔首道,“也好。”
万一他们真那么有默契,只能说明是高文照倒霉。
他们要是因为被对方抢了先机质问她……不管,不关她的事——到时装糊涂就好。
比起他们一时的不悦,尽快查清阿福是死是活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