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按住晃他的手,薛放离望来一眼,说:“陪王一起听。”
江倦只想睡觉,“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听。”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问他:“王是为了谁?”
江倦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为了猫。”
“而且……我们家里,有一个人努力就好了,王爷,你行的。”
他先是指猫为狗,现在又指人为猫,说得倒是理直气壮,薛放离掐住江倦的脸,“又道王行了。”
江倦点点头,“只要打扰我睡觉,王爷你就是下第一行。”
说完,江倦抓住他的手,诚恳地说:“王爷,你这么行,就放我睡觉吧。”
江倦真的准备再接着睡了,他在薛放离怀里一通乱蹭,重新给自己找好了位置,又摆好了姿势,万事俱备,只差熟睡。
可苍白的手指向他伸来,掐住了江倦的下颌,薛放离缓缓地说:“王行。起来,陪王一起听。”
江倦:“……”
他一地装死,这只手又向上轻抚,按在江倦的唇上,薛放离压低了声音说:“再装睡,王就亲你了。”
恰好针对荆州刺史的奏折,顾云之与苏斐月交流一通看法,询问道:“殿下,荆州蝗灾,您怎么看?”
薛放离没搭腔,只是问江倦:“起来?”
他低下头,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年的唇瓣,江倦忍着,顾云之等待片刻,又喊了几声,“殿下?”
汪总管心中也觉得奇怪,便走了过来,他脚步重,但是有声音的,一步又一步,越发地靠近。
再怎么样,江倦也是要脸的,来王爷第一营业,就因为他迟到,再让人看见他被亲,江倦真是说清楚了,他没办法了,只好屈服,江倦闷闷乐地咬他手指。
轻微的疼痛,薛放离眼皮一掀,道这是江倦睡了,总算放过他,应了一声,“嗯。”
顾云之便又重复一遍,“此次蝗灾,您怎么看?”
“篝火灭杀自然可以。但所需人力物力颇,地方官府自然无法顾及每一处,若再下一个悬赏,无论人,无论是焚烧是扑打……”
他悠悠然地开了腔,汪总管也停下了脚步,到底没走入屏风,江倦松了一口气,可好端端地许他睡觉,江倦是太高兴,咬人的力道加重了一点。
下一刻,薛放离话音一顿,年淡色的唇被揉一片水红,他又微微张开,咬着一截手指,舌尖无意掠过,留下一片湿痕。
他了手指,几乎搅在江倦的口中,咬人的是江倦,悔的也是江倦,他觉得舒服,可又敢发什么声音,只好伸手推薛放离。
屏风之,顾云之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薛放离话说一半就没了下文,他追问道:“如?”
手指在欺负江倦,薛放离语气颇是从容,“以蝗虫置换米粟。”
顾云之思索片刻,缓缓点头,“错,确实错。”
“难怪殿下言语,原来是另有妙计。”
江倦:“……”
并是。
王爷说话,只是在弄他。
江倦好烦,他要是追过来,现在被玩弄的,就是那只小猫了,江倦该在快乐吸猫,而是在被王爷玩。
大抵是见他受了了,眼中都覆上一层水汽,薛放离这才放过江倦,江倦咸咸地往一瘫,王爷让他睡,他只好勉强打起精神,稍微听一听。
什么私盐,什么官银私用,什么南方频繁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