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仿佛天降神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场击毙四个歹徒,除了匪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掏出手枪气势汹汹的冲向叶珩之外,其余的歹徒明显当场一愣,有了片刻的迟疑。
解除营救目标的危机后,身在空中的叶珩由于角度问题无法继续开枪射击,而这时两个抬担架的歹徒都反应了过来,匪首更是已然抬枪锁定了叶珩。
“趴下!”叶珩当机立断,爆吼一声示意褚琳娜隐藏保护自己,同时一把扯开绑扎腰部的钢绞线的活接头,令身体随着惯性急速下坠。
这时,匪首率先开枪,追着叶珩的身影接连射击,迫使叶珩身体蜷缩,护住要害部位。
匪首的射击水平非常高超,如果不是叶珩下坠的速度够快,恐怕早就被匪首当做移动靶,当场打成马蜂窝的节奏。
与此同时,两个抬担架的歹徒纷纷拔出手枪,击中火力射击叶珩,匪首身后的哼哈二将,目光满是漠不关心,始终寸步不离的紧紧跟随匪首。
歹徒的射击水平,虽不知烂得掉渣,但较之匪首而言,差距起码在十条街以上,对高速移动的叶珩,根本造不成半点威胁。
黑星手枪侵彻力出众,五十米距离能轻易击穿战术头盔,但缺点也非常明显,坐力很大,普通人根本抑制不住击发子弹时严重上跳的枪口,弹匣容量仅有七发,战斗速射持续火力输出时间非常短暂。
匪首打空一个弹匣,没能给叶珩造成任何伤害,匪首却丝毫没有动容,目光平静的退出空弹匣,极度精确的盲装新弹匣。
叶珩急速坠落在地上,闪电般的侧滚了两圈卸去下坠的力道,避开倾泻而来的弹雨,抬手两枪将抬担架的歹徒全部击毙。
就是叶珩开枪着片刻的耽误,匪首依然更换好了弹匣,调转枪口锁定住叶珩。
而叶珩解除距离自己最近的威胁后,也同时调转枪口准备击毙匪首,两人的目光有了刹那间的碰撞。
然而,令叶珩没有想到的是,匪首已然锁定住了自己,非但没有抓住机会即刻开枪,反而目光泛满了忌惮,不假思索的放弃了攻击,一个箭步冲向舞台下方的人防工程入口。
匪首的目光,给叶珩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不过此时战斗吃紧,叶珩根本没有时间去回忆,匪首那熟悉的目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负责把守员工通道的两个歹徒赶来支援,由于对方墙体可供依托,解决起来稍微有些麻烦。
当然,这对叶珩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顶多费些功夫罢了。
由于被赶来支援的歹徒托住,匪首已然带着哼哈二将,钻进了地下通道入口。
叶珩用战术动作,避开最后两个歹徒射出的子弹,摁下对讲机通话键急声大喊道:“匪首逃逸!堵截地下通道的同志请注意,匪首战斗力强悍,如果条件不允许,千万不要与对方硬碰硬!”
叶珩竭尽全力,不断的向舞台背景方向移动,一来是创造击毙最后两个歹徒的射界,二来是怕掉在拷邢架上的苟承志被流弹击中。
很快,叶珩距离背景已经不足五米,而两个歹徒同时打空了弹匣,纷纷缩进通道里更换弹匣。
叶珩再次加速,接着双腿全力一蹬飞身跳跃而起,令身体横向高速凌空移动。
仅仅眨眼功夫,正有些慌乱更换弹匣的两个歹徒,完全暴露在叶珩的眼皮子底下,叶珩块到极致的抬手,接连两枪击毙歹徒,然后腰部用力一扭,凌空变换方位,双腿在背景墙上用力一蹬卸去前冲的惯性力,最后稳稳的掉落在地上。
枪声完全停息下来,紧紧趴在地上双手护头的褚琳娜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平静的向叶珩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丝毫没有因为身陷险境、血腥的战斗场面而感到一丝害怕。
叶珩快步上前,满脸关切大量了褚琳娜一番,问道:“褚医生,你没什么事吧?平白无故的,这群武装绑匪,怎么会盯上你呢?”
褚琳娜有些俏皮的咋了眨眼睛,问道:“房先生,我可以认为,您这是在关心我吗?”
“额!”叶珩面色一凝,悻悻的说道:“作为朋友,你遇到危险了,我稍作关心也是应该的嘛!”
“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又或是长得惨不忍睹,就那么的让你避之不及?”褚琳娜一番调侃,叶珩无言以对,褚琳娜见好就收,捋了捋耳畔凌乱的秀发,正色说道:“绑匪劫持我,主要是看上我的医术,让我医治担架上那家伙,截止刚才,那家伙才刚刚脱离危险!这几天,我一直在全力施救,所以绑匪并没有为难我,只是几天没怎么合眼,身体有些疲倦而已!”
“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叶珩一拍额头,才想起苟承志还被掉在拷邢架上,于是赶忙跑了过去,接触苟承志身上的束缚,将他平躺在地上,喊道:“褚医生,赶紧过来帮忙看看,我朋友情况严重吗?”
褚琳娜立即上前,翻开苟承志的眼睛,观察瞳孔放大情况,然后又在苟承志的胸腹部位敲击了两下,凭经验判定内脏受损情况。
简单检查完毕,褚琳娜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说道:“情况还算乐观,歹徒意在肉体折磨,下手还挺有分寸!表面看上去是惨了点,好在没有受内伤,疗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那就好!”听到苟承志并无大碍,叶珩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内嵌式耳麦里,传来杜宁的通报声:“老大,堵截失败!匪首那该死的混蛋,竟然让两个手下堵枪口,自己趁机给跑了!现在,车局正在组织力量,准备在地下通道的尽头,也就是地铁站那边再次堵截!”
“意料之中的事情!”叶珩毫不在意的回复:“转告车局,让他别白费力气了,即便再次堵截不但结果还是一样,甚至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得不偿失!”
车向阳满是不解的问道:“战刀,要我放弃行动不是不行,但你总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