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敌人先头部队已然冲到指挥大厅近前,自行组建班战斗阵型,向指挥部展开强攻。
飞虎、猛虎突击队员,交叉射击建立火力封锁线,强横的将敌人阻挡在外,不得寸进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密集的枪声,正在前仆后继冲锋的敌人,身上纷纷冒起白烟,耸拉着脑袋退到一旁,以免阻挡后续部队的射界。
“空袭!”伞降人群中有人大吼一声,后续冲锋的战士纷纷枪口朝天,共同抵御守备部队的空中支援。
天空中的枪声络绎不绝,越来越多的敌人退出战斗,叶珩透过窗户玻璃,望着一架低空快速盘旋的米-171运输直升机。
直升机舱门被打开,一名战士趴在地板上,拖着88式通用机枪,以五发长点射精准射击敌人,舱门两旁,四名战士手持突击步枪,不间断调转枪口,以三发短点射的节奏射击敌人。
四名战士打空弹匣,旋即让出射击位,旁边有人迅速补位,保持活力输出没有片刻的间断。
正在这时,装甲步兵战车停止前进,卸下乘员舱内的伴随步兵,充当移动掩护堡垒,向伞降集群发起冲锋。
间隔不到一分钟,主战坦克群终于赶到战场,旋转炮塔对准伞兵集群,修长的炮管即便不发射炮弹,依然无形之中散发设压倒性的气势。
天上有空中火力支援,地面上后有装甲部队抄底,前有特种部队固守指挥大厅入口,伞降集群指挥员意识到大势已去,只得下令部队交替掩护撤退。
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守备部队自然恶气难消,不遗余力的向敌人展开围追堵截。
然而,伞降集群数目庞大,撤出的时候又是以为战斗单位,撤退线路极为分散。
守备部队本就为数不多,战斗中减员极为严重,同时还要防备敌人杀个回马枪,哪敢追得太远,最终只得满心憋屈的放任敌人离开。
“我们赢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啊,我们赢了,敌人被打退了!”
“妈的,老子还以为这次铁定玩完,结果最后赢了战斗,我怎么感觉有些科幻呢?”
“虽然赢得很艰难,但总算是胜利了,回去之后,不会被连长往死里操练了!”
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成功保住了指挥部的安全,守备部队战士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以各种形式庆祝劫后余生!
这时,米-171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叶珩将微声冲锋枪往背后一甩,不动如山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飞虎、猛虎突击队员们,满脸好奇的张望米-171机舱门,貌似对即将粉墨登场的主角身份,满满的全是期待。
毕竟,胆敢在公共无线频率中开玩笑,如此荒诞的行径,放眼整个战区,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入舱舷梯被推了出来,一名身穿虎纹迷彩服、头戴凯夫拉防弹盔、眼睛上罩着一副战术墨镜的少校,在八名战士的拥簇下走向叶珩,颇有一番大领导视察工作的派头。
少校在距离叶珩身前一米处站定,矮了四五个台阶,抬头凝望着叶珩,一言不发。
唐笑赶忙上前,主动敬了个军礼,满脸感激笑容的说道:“野狼团特战营长是吧?飞虎突击队教导员唐笑,代表全队弟兄,对您及时赶来增援表示万分感谢!”
少校象征性的回了个礼,显得非常傲慢,但是少校不论军衔还是职别,都比唐笑要高出半截,加之又是眼下战区的大红人,唐笑哪能有脾气?
叶珩探手摘掉少校的战术墨镜,没好气的说道:“大晚上的还戴墨镜,不怕看不清,走路栽跟头嘛?”
叶珩一个中尉,胆敢以教训的口吻,教训一个特战营长,唐笑顿时大急,想要阻止叶珩是来不及了,正盘算着向对方赔礼道歉。
然而下一刻画风突转,惊得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严重怀疑是不是刚刚打仗用力过猛,导致出现了幻觉?
少校主动立正敬了个军礼,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哽咽的说道:“老大,终于再见到你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叶珩从摘掉战术墨镜的那一刻起,便被震惊的陷入了呆滞之中,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不见,现如今是饱经风霜,仿佛经历了十年的沧桑岁月,看得叶珩心中隐隐作痛。
最主要的,曾经那双灵动的眼睛,左边眼袋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贯穿了整个眼眶,缝合的痕迹清晰可见,仿佛眼睛上趴着一条蜈蚣,看得人不寒而栗。
难怪,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戴着战术墨镜了,原来竟是为了遮挡那条狰狞的伤疤,免得被人看见影响心情。
长得丑不是错,但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嘛!
潘伟健再也按耐不住情绪,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叶珩,仿佛一个在外游离许久归家的孩子般,低声啜泣了起来。
叶珩重重锤了一下潘伟健的后背,用力推开潘伟健,将战术墨镜重新戴了回去,沉声问道:“伟建,眼睛上的伤疤,怎么回事?”
潘伟健一挥手,满不在意的说道:“小意思,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器材给划了一下!男人嘛,身上没点伤疤,怎能凸显男子气概呢,对吧?”
虽然,潘伟健挥手仅是眨眼间的事情,但叶珩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潘伟健的手掌满是茧子,手背伤痕累累,皮肤变得黝黑,显然是刻苦训练的结果。
对此,叶珩感到非常欣慰,毕竟潘伟健没有因为眼前的成绩迷失,甚至不断的自我提升,练就一身足够胜任岗位的过硬本领。
叶珩一拳锤在潘伟健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告诫:“刻苦训练是好事,但要注意循序渐进,不要过于拼命!你眼睛上的伤,真的是太危险了,稍不留神,这只眼睛就报废了!”
“等会儿!”潘伟健愕然一愣,貌似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伸手指着胸口上的军衔,不怀好意的说道:“靠,我差点忘记了,中尉同志,貌似你应该称呼我首长吧,竟然敢大言不惭的教训我,没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