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上班,但可以翘了。
覃惟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好,她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ta曾经在晚上十一点半,手把手教她如何给客人发送邀请函。那个时候她还怀着孕。
她在附近的商场等到er,看她甩着包跑来,靴子在地面上打滑,差点摔倒,覃惟上去上手接了她一下。
“这水都没干呢,我要投诉。”
“那儿竖小心地滑的牌子了,是你没看见。”覃惟指了指,换个话题“你怎么翘班了呢”
“上烦了,出来透口气。”
“好吧。”覃惟也有点羡慕er的状态,只顾做自己的业绩,不用管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不同职业道路各有利弊。
覃惟捧着保温杯,看er吃东西,听她问“你不会被这些事影响了吧”
“我看上去还好吧”覃惟惊了,“失落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也不是很开心啊。”认识几年,覃惟刚入职的时候是什么状态她很清楚,但是人既然要长大,就不可能再苛求她维持着原本的天真无害。
“想发疯就发呗。”
“只是稍微有点郁闷。”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覃惟只能承认,但是也不断暗示自己,小事情,小事情而已。
“你的选择坚决,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了。”er这个人挺公正的,并没有一上来就指责覃惟为什么要和她的同事争夺,也没有提及她和ta。
覃惟说“我有点想听你的意见。”
“ta既然找你,是想让你自动让渡利益,她也并不无私伟大。而且竞争的关系已经形成,你想避也没办法,这会是你今后的日常。”
覃惟这才缓慢地说“那天晚上我回去,仔细想了想,如果我和她易地而处,她会把这笔生意让给我吗”肯定不会的。
“看吧,你比谁看得都很清楚。”er笑笑,“这只是一次底线的试探,只是你比她多了一层情绪,你得感谢她当初的教导。你知道,她也知道。”
“嗯。”
“可你已经还过她了。”
“”
er说“别太放在心上,告诉你吧,如果你不走,我们也会成为对手。就算我们的关系再好,我都不会让着你的。”
“知道。”
覃惟的眼底终于有了点笑容,又有点难过,原来关系的变质是注定的。
对手比她更早明白。
er吃完甜品,两人一起走出去,覃惟摽住了er的手臂。
“在利益竞争中,不要被任何东西绑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妈咪,你真是我的职业明灯。”覃惟躁动一天的心情,总算有些安慰了。
“妈咪给你买两只包,安抚你好吗”
“真的吗”
“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周珏中午从覃惟家离开后,还算冷静,原本上午要安排掉的工作已经落下,他再也不能把个人情绪映射到工作里去。
开完会,他回到办公室看了几个报表,忽然就怒气冲天了。
文件摔了,纸张飞落在地板上,白花花的一片,孙慷进来送东西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他心说老板的办公室不可能有猫闯进来打翻文件柜,总不能是他自己乱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