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道理她懂得,情侣间在钱上分不清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既然放到她手里,这会儿就还回去,以周珏的强势性格,只会让他们瞬间都不愉快。
于是她干巴巴攥在手心里了。
周珏见她收下,放心点,这才进入主题说他即将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六月底回来。
“这辆车你开走,晚点我让司机送。”他说道,也有妥帖的理由“在这一个月,停车费很高。”
覃惟知道这点停车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都可以给他付掉了,摇了摇头“不行啊。”
“怎么了”
“我现在腿软,这么大的车我会开到墙上去。”她说。
周珏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得走,临走前把车钥匙留下来,拍拍她的脑袋“那你找时间过来开。”又说“我先走,你自己再坐会”
“再见。”她脸上很潇洒。
他竟然不高兴看她开心,告别吻把她的舌尖都咬痛了。
覃惟心说,神经病。
覃惟在十分钟后乘着电梯到一楼,对着墙壁的镜子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发抓丢到了他车上。
但是她已经不想下去拿,刚刚跟他说腿软不是谎话,是真的很软,身体里也感觉空了一个洞。
她走出闸机,碰见ta从休息区沙发上起来,走过来,手里端了杯咖啡,“嗨,vivi。”
覃惟有些意外,“你还没走”
“跟人聊了两句。”ta笑着道,视线落在覃惟的长发上,眼眸定格,“你也没走,干嘛呢”
覃惟说“我去上了个厕所。”
ta“你现在要回店里吗我顺路送你。”
“好像不顺路吧”覃惟微笑一下,“现在路上很堵,我准备搭地铁了。”
“我送你去地铁站吧,正好有几个客户的事跟你沟通一下。”ta挽住了覃惟的手腕,两人一起往外走。
大楼外有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有淡淡的香味,ta说“你的头发怎么养的,也太好了。有专门去做护理吗”
覃惟想到,刚刚开会的时候她的头发还是抓起来的,这会儿已经披散,ta肯定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怀疑。
但这种事不值得她焦虑,“其实我也不知道护理有没有用。”
ta感叹“到底是年轻,自从生了宝宝,我的头发逐年递减。”
“我也掉头发。”覃惟附和着说。
ta在地铁口把她放下,覃惟跟她点头致意,然后下了扶梯。那件事后,她心里有点埋怨ta的裁决不公,决意不和她打交道。
但是每回见面,ta反倒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招呼,还会挽她的手。覃惟才发觉自己的幼稚,某种程度上她的确是带着孩子的心态。
只是笑里藏刀,也着实让人家觉得可怕。
深夜回到家,覃惟脱了衣服洗澡,看见镜子里,胸口深深浅浅的痕迹,是周珏在她身上留下来的。
一张硬质的卡片翩然落下,她捡起来,放到卧室的抽屉里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其实没有什么独立的概念,除了刚毕业的那会儿,因为选择这份工作和父母冷战,一段时间不花他们的钱。
后来老爸还是总往她的卡里转钱补贴她,覃惟没有推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