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这种事情犯不上矫情,不然哥出去行走江湖要被笑话的!”
“文人最重风骨,甜宝啊,就不用哥哥多说了吧?”
偏头看着三个哥哥插科打浑的逗她开心,甜宝逐渐弯了杏眸,“先救你们的烤猪手吧,话那么多。不赶紧涂药,回头你们吃饭都不利索。”
等毒不侵百晓风跟大胡子赶到时,四个小子的手已经被裹成粽子,一个个的上衣还不翼而飞。
把三个老爷们气得眼睛瞪圆脸变色。
“谁让你们脱衣裳的!甜宝是女娃,你们心里有没有点数?赶紧的搂两把把芦苇叶子遮一遮,真是辣眼睛!”毒不侵边骂边上手扯芦苇叶,咻咻咻的往四个兔崽子身上扔。
四兔崽子,“……”
所以他们伤痕累累的手,就没人关心一下吗?
再说那些芦苇叶子抱在怀里,遮得了前面也遮不了后面,何用?
几人的包裹行囊都在运船上。
好在最后甜宝扔了几件衣裳出来给他们蔽体。
黑色夜行衣,看着很眼熟。
苏武粽子手挠脑门,“是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甜宝避开几个哥哥疑惑的眼神,背身抬头望天。
她空间里,不死人跟几个活死人被扒的清洁溜溜,露着一身铁皮,站在药田里眼睛茫然。
“毒爷爷,你认识这些虫吗?”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跟三个大人说了一遍后,甜宝指着满地虫尸问。
那些虫尸极细,被火燎烧后身体卷曲,像打卷的发丝。
毒不侵脸色沉下来,“这些应该是蛊虫。我对蛊虫虽然没有研究,但是因为对毒感兴趣,以前也翻过不少相关典籍,稍有了解。
这种应该是羌族的血丝流虫,以人体为炉才能孕养。血丝流虫没有毒性,但是一旦钻入人体便会伤害人体头部,极易使人产生幻觉至疯癫。
承受不住的人,要么变成弑杀恶魔,要么自戕而亡。
而且这种虫一旦进入人体是极难清除的,任何手段都杀不死,繁殖又特别快,只有炉鼎死亡的时候它们才会破体而出,另寻人体寄生。”
“甜宝,你确定没有受伤?”听了老头解说,百晓风脸色变得很难看,眼底藏不住的担忧、
这种虫太过细小,钻入人体根本让人防不胜防,甚至连伤口都找不到。
大胡子也沉了脸,“先回运船,上船后让甜宝再自检一遍,小心为上。”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往码头去。
接下来一路无事。
此刻众人因为挂心甜宝,皆浑身戾气浓郁。
便是有在远处盯梢的人,见到此等架势也被吓得转头就跑了,哪还敢上前找事。
下午的城郊码头依旧热闹。
码头搬运工全年无休,临码头的小酒馆小茶寮吆喝声此起彼伏。
泊岸的、起锚的船只相互接壤。
只是八人身影甫出现在码头附近时,整个场景就变了。
远远的百姓就尖叫着四处逃窜,连不明所以的过往商旅都被人抓着往旁边躲。
热闹的码头转眼就安静下来,中间自动清出一大片能让人畅行无阻的空地。
百姓、码头工、商贩、旅客躲在两边能遮掩身形的地方瑟瑟发抖,眼睛紧紧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八人。
直到亲眼目送那八人上了船,船离岸,所有人才放松下来。
胆大的伸长个脖子朝远去的船只瞧,胆小的已经一屁股瘫在地上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