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奴让蒲晋南趴好,接着从兜里摸出银针。
苏玉禾和石康元默默看着,不打算开口,怕影响轶奴行针。
轶奴在蒲晋南耳后摸了几下,用绑着红线的银针扎进去,不像苏玉禾那样在穴位上留针。
轶奴扎进去捻了几下,快速抽出来,拇指头一按,泄出暗色的血。
苏玉禾愣了下,很是惊奇:“轶奴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
轶奴看了眼苏玉禾,耐心给她解释:“这是放血,等会儿让激活蛊虫,在从伤口出吸毒出来。”
“这就能好了吗?”苏玉禾觉得很神奇。
轶奴用一种你在开玩笑么的表情看着苏玉禾:“当然不能,哪有那么简单,这只是刚开始,吸了毒血的蛊虫被养着,到时间了,做成毒,往复多次,才有疗效。”
苏玉禾咽了咽:“还得用虫子……”
“是啊,”轶奴扬眉看了眼苏玉禾,手往兜里摸出自己的小罐子,又看了眼苏玉禾,“我要用蛊了哦。”
苏玉禾缓慢点头,忍着害怕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轶奴。www。
只见她往冒血的小孔上倒了几只小小的虫子。
轶奴嘴里小声念叨了几句低沉的话语,那些虫子应该是吸了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
蒲晋南吃痛嘶了一声,手动了动。
轶奴呵斥:“别动,忍着!”
蒲晋南真不动了,咬紧牙关,唇色有些发白。
米粒大的虫子,已经膨胀到手指头一般大了。
苏玉禾倒吸一口冷气:“这虫子不会爆开吧?”
轶奴:“当然不会!”
她又拿出了另外一个还没杀青过的竹筒,把膨大的虫子放进去。
整个过程就几分钟,但轶奴说:“这才刚开始呢。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了,三天后再来。后生,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蒲晋南说的。
蒲晋南点了点头。
他脸色白了些,额头还有豆大般的汗珠,得了轶奴的话,才站起来,想伸手摸又不敢,只能歪了歪头。
轶奴看了眼他:“随便你动。”
蒲晋南伸手挠了挠那处。
苏玉禾问他:“痛?”
蒲晋南摇头又点头,用手比划说:前面不痛,后面虫子吸血就痛。m。
石康元一直没说话,现在才开口说:“我还以为轶奴妹子是刺血疗法呢,没想到血是放了,只不过用虫子来吸血,继而用虫子入药,老头我啊,还是第一次见。”
轶奴看了眼他,撇撇嘴:“不是入药,是做毒,他这个哑症,是娘胎里中毒导致,人又活了那么多年,得以毒攻毒。”
苏玉禾:“石爷爷,什么是刺血疗法?还没听你说过呢?”
“哦,咱们中医里也有这个放血的,叫刺血疗法,又叫刺络疗法,用三棱针在特定穴位刺破放血,达到一定效果。”
石康元笑了笑:“这本书丢啦,当时没保存好,烧的只剩下灰,不过我都记得,有机会跟你说。”
走到院子里,叶五月把手上的菜一放,匆匆走过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