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成精的狐狸啊,大哥,跟他们斗,你真的想好了么?
言祈、莫路对视一眼,同时无奈长叹。
刚伺候好这边喝酒的四人,那边胡嬷嬷便碰上一个蛮不讲理的客人。
高大的身形罩在宽大的斗篷下,遮住面孔,只能从露出的饰物知道,这是位阔气的大爷。胡嬷嬷不敢怠慢,引他进雅间。
可这位大爷,只在进门的时候说了句——叫静留来见我。
然后,任凭胡嬷嬷说破了嘴,人家就是不肯再说第二句话。
换成别人,她大不了甩甩袖子走人,放他干等。问题是这位爷,全身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度,坐在那里不说话,就有让人吓得腿软的本事。
无奈,胡嬷嬷跑后院去求静留姑娘。
小邪刚睡,静留领着嬷嬷去外面问话。
“他指名见我?”静留不解,她许多年不曾与外人接触,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听胡嬷嬷描述,也想不出他是谁。
思索了一会儿,静留决定亲自去一趟。
到了雅间,静留推开未掩实的房门,只见一个挺拔身形站在窗边,斗篷的帽子已然脱下。
静留掩住心口,不敢相信的盯着他的背影。
太熟悉,太熟悉的背影……
静留有些晕眩,勉强扶住柜子站稳,心跳失速,仿若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沉封的记忆,如洪水排山倒海而来。
最后,只停留在那一幕——滚,这辈子朕都不想再见你!
此话,犹在耳畔,再度撕裂愈合的伤口,痛,那么清晰……
待静留回神,男人已转过身,面对着她。
“好久不见。”
***
且说蒋日孤身一人来到信上所指地点——卧龙山涧。
环顾四周,树影重重,昏暗无光。
蒋日淡然而笑,继续前行。
走了不多会儿,前方一处微亮火光,远远看去,一个纤瘦身影被绑在木架上,周围有十多人巡逻。
蒋日自袖中取出金粉握在手中,找了上风的位置将金粉洒出。
不一会儿,便见巡逻的人齐齐倒下。
待他完全走进埋伏的人墙,蒋日面如寒霜,几呼从牙缝中迸出他的名字。“湛、耀!”
淡紫衣衫的男子慢悠悠的拱手欠身。“倾城姑娘。”
蒋日认出他手上的那把犀牛角扇,不禁脸色更冷。“不守信用!”
“此话差矣。”湛耀极不认同的摆摆手。“答应你离京,是因那场夺嫡之战,我并没有说川泉继位之后,不再回来。”
“行,算我棋差一招。”蒋日星眸燃起火陷。“湛耀,不管你我有什么恩怨,你都不该伤战姬。”
“我当然知道啊,战姬怎么说也算我的弟媳,我怎么会伤她呢?”湛耀话音刚落。蒋日身后伤重累累的人突然亮出长剑,架在蒋日颈边。
蒋日神色一厉,眸光愈发的灿亮。
“虽然言祈和莫路没试探出你会不会武,但为了稳妥起见,我不得不严密防备啊。”湛耀唇边挂着独特的慵懒笑容,手摇折扇,好不得意。
“掳走川泉,插手相助天阙宫,使文贤坏英雄宴……都是你干的吧。”
“呵呵,好说,为倾城姑娘制造麻烦是湛耀的兴趣。”